幾位醫師都有些好奇,“花老,這孩子口中的顧諒是?”
“不該問的你們別問。”
幾人點頭,恭敬退下。
深夜,宋炙一直守著路堪言,忽然門外有了響動。
宋炙瞥了一眼,“進來吧,別躲了。”
門外的崔來英一愣,躡手躡腳地進屋然後悄悄把門關上,來到床前盯著路堪言。
“宋師叔,他如何了?”
“心病難醫。”
崔來英想了想,突然語氣惡劣地湊在路堪言的耳邊說了句,“喂,路堪言你要是死了,以後我遇見顧諒就跟他說你不要他了,我還要把顧諒娶回家讓他做妾。”
宋炙霎時也明白過來,附和道,“對,去把他抓回來,關起來,讓他生不如死。”
一息間,路堪言的小眉頭忽而緊皺起來。
見有反應,崔來英和宋炙對視一眼,皆是邪惡一笑。
崔來英,“哎呦,顧諒真可憐,他這小夫君英年早逝,被他得知了那還不得哭得傷心欲絕撕心裂肺啊?”
“哎,可惜了,這少年太過傷心,可是會滿頭白發的。”
“啊?是嗎?哎……那得多痛啊……”崔來英故作可惜,又眼睛發亮,“不過待我娶——”
他愣住,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涼颼颼地被人一把用靈力凝聚的匕首抵住,鬆了口氣。
他朝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宋炙聳了聳肩,然後勾唇,將匕首輕輕推開,“這不就醒了嗎?”
路堪言卻暗著勁兒將匕首壓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刀子,“……”
崔來英的指腹被劃了一下,流出了血,他忍不住嘶了一聲,莫名有點不太爽,“你別太過分啊,我只是說說,誰腦子有病喜歡男子啊,再說了,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宋炙見他清醒高興壞了,正要去抱他卻被他一記冷眼掃過來。
他連忙舉起雙手道,“幹爹也是著急,都是胡亂說的,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不行。”路堪言鬆了手,沉聲道,“說說也不行。”
“好,是幹爹的錯,言言醒了就好。”
過了一會兒,路堪言低下頭,“對不起……”
“沒關系沒關系,我去找你外祖父,崔小子,你陪他一會兒。”
“不要。”路堪言叫住他,“明天告訴他。”
宋炙知道他是擔心累著他們,便隨了他的意,“好,那你先歇著,明早幹爹再跟你外祖父說。”
“嗯。”
關上房門,宋炙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
一路走到弟子們修煉之處,望了望月亮,周遭都很寂靜。
突然一聲“臥槽”。
宋炙剛剛在房間裡看到了什麼?
一個五歲孩童,甚至是才入門兩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