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發笑,連墨抓住顧諒的頭發使其被迫抬頭,“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笑,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一個連母親都侮辱的人,我為什麼沒資格笑。”
“嘖,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連墨拍了拍手隨即叫來一群人給他連續施加了好幾個時辰的酷刑,顧諒硬是一聲沒吭。
第二日,連墨帶來了一個傀儡。
一個早已喪失生氣的傀儡。
顧諒原本沒注意,可她一雙手伸過來的時候,他渾身像被一桶冷水從頭淋到尾。
阿姐……
怎麼會是阿姐……
阿姐的樣子看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
阿姐……
顧諒在那些傀儡和意識到失去阿姐的雙重摺磨下,靈力瞬間爆發。
身體裡那股神秘的力量將方圓百裡的所有人甚至所有物的靈魂在眨眼間全部被顧諒吞噬殆盡。
他遍體鱗傷,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緩緩挪動在地上蹭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他眼神空洞,將阿姐的屍首抱在懷裡,沒有眼淚,沒有撕心裂肺的叫聲。
只是安靜地坐在地上,抱著懷裡早已死去的阿姐。
“阿姐……崽崽來了啊……你睜開眼看看崽崽好不好……”
“阿姐……為什麼不等崽崽……”
“阿姐……你等等我啊……”
顧諒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白了頭。
少年白頭 ,痛心疾首。
“顧諒!!!”
淩山派的一所小房間裡,花檀欽和宋炙在屋裡急得來回踱步。
今日路堪言毫無預兆地發起高燒,一直陷在惡夢裡醒不過來,兩人叫來了淩山派所有的醫者,都無可奈何。
見他突然惶恐醒來,醫師連忙上去在他胸口點了兩下。
路堪言再次昏迷,但額頭已經沒那麼燙了。
“如何?”
醫師搖了搖頭,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宋炙跟老人對視一眼,“怎麼辦?”
“已經託人去找了。”花檀欽晃了晃身子,醫師連忙伸手去扶他,他卻抬手製止了醫師,意示他不需要被人扶著,他坐在床邊摸了摸路堪言的蒼白小臉,他忍不住嘆氣,“只希望那孩子還活著,否則言言怕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宋炙眼皮狠狠一跳,“怎麼會……”
“恐是痴兒多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