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
“誰罵你了。”
“狗。”
“為什麼不罵回去。”
“昨夜阿崽饞我,今日有些累,不想說話。”
“……”
夜裡顧諒熟睡後,路堪言的獵殺時刻霍然來臨。
私闖他宅,可能男人今日在孩子面前失了面子,到現在都還在罵人。
路堪言眼神幽暗,進屋後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在他的妻兒面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幹淨利落。
回家的時候發現顧諒正屈膝著坐在床頭,沒有燭火照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顧諒聽見慢慢靠近的腳步聲,下意識循聲而去,轉瞬間路堪言就擁了上來。
“……”顧諒還沒想好自己該怎麼跟阿崽說這事兒。
路堪言輕問,“怎麼醒了?”
“阿崽,你去哪了?”顧諒的手在他身上慢慢摸索著。
昏暗的月光照進屋裡讓人無端覺得壓抑。
“沒去哪。”
“是嗎?我不信。”顧諒在他身上嗅了嗅,沒有任何異樣味道。
“……”
早知他會如此,所以路堪言在進屋之前就收拾得幹幹淨淨。
身上一點血腥味都留不得。
“阿崽,你躺下,我們說說話。”
“……”路堪言有些疑惑,以往都會鬧他一下才會躺。
今日怎的這般安靜?
被窩裡四足交纏,熱靈在柔聲裡肆意橫行。
顧諒的聲音徐徐,“阿崽,世事無常,哪怕遇到再不如意之事,也不可——”
“顧諒,你眼睛,怎麼了?”他一字一頓。
“……”
路堪言在暗處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幾時,忽而抬手在顧諒眼前輕輕晃了晃。
呼吸驟然急促,胸口震了震,悶得有些透不過氣。
路堪言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看不見我嗎?”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狠狠顫著,捧著顧諒的臉,張皇道,“眼睛,怎麼回事……”
小狗崽崽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