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午時,顧諒覺著有些餓,但是阿崽還累著。
他忍。
路堪言被他整日的親近滋潤得愈加漂亮嬌嫩。
白裡透紅的臉蛋就像是初春的桃花,嫣然香甜。
每回那事過後阿崽的聲音都是軟軟的,偶爾還帶著些細弱的哭腔。
簡直要溺死個人嘞。
總是讓他失控。
尤其是哭得沒力氣的時候會下意識找顧諒,喊顧諒。
就愣是不肯叫聲師尊。
他一叫喚,顧諒便停下來。
怎麼也不動,就算路堪言歇好了他也還是不打算動。
路堪言就會臉紅耳赤地問他為什麼不繼續。
他說想聽阿崽叫他一聲師尊。
路堪言愣了愣,拒絕得很幹脆。
他眼圈紅了,說顧諒又在唬弄他。
顧諒一聲嘆息過後,溫柔地滿足了他。
枯亭秋霜去得早,夜雪向來不遲到。
輕雪來時,顧諒悠閑地躺在阿崽腿上,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黏黏糊糊地喚聲阿崽。
最後實在遭不住,路堪言把人撂起來摟著他的腰。
讓其後靠在自己肩上,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低聲道,“好好說話,別這樣叫喚。”
顧諒動了動,在他懷裡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喚得這般正經,哪裡沒有好好說話了……
自己這段時日都還沒說什麼葷話呢,阿崽怎麼還是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
路堪言過了這個冬天就要歲滿十九了,這個階段他長得很快。
可只有顧諒知道他不會再長高了。
如今跟顧諒看起來差不多的身材,臉卻依舊如同初見時那般的漂亮。
甚至未曾逝去往日半分的嬌軟,還是萬般縱容顧諒對自己上下其手。
衣櫃裡二人的衣衫已經換了好幾箱。
家裡有個美人,在他人眼裡,路堪言的樂趣一直都很無聊。
天天給顧諒換衣服,因而顧諒身上穿的衣服自成婚以來就沒有重樣過。
春春秋秋,相思問年。
顧諒幾年前說的若是自己能穿阿崽的衣服那定要穿出去到處溜達。
那時候阿崽還小,衣服也小,他自然穿不了。
現在他在家裡隨時隨地都穿著阿崽的衣服。
路堪言如今的衣衫比前幾年不知道大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