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找兇手可以,但是不能動他學堂裡原有的千名學子。
崔來英當時看了都忍不住嘀咕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這哪是新收的學子,這是莊師送給他們的獵物啊!
修煉的活靶子啊。
這些人只要不主動招惹是非,保準沒人會動他們。
但這些人要是不知好歹,那可就好玩兒了。
當然人家也不盡然全是傻子,怒目指責莊師要是你們學堂的學子亂殺無辜怎麼辦!
莊師樂呵呵的,“他們再亂殺無辜,又不會殺到你們頭上,你們急甚?再說,這些個小祖宗要是真亂殺無辜第一個也殺的不是你家孩子啊。”
“那他們殺誰?”
莊師眯了眯眼,“他們自殺。”
“……”
這是人言否?有病否?
可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依然源源不斷地將人送來安州。
讓七大宗門都吃癟的地方,可真是個香餑餑啊。
顧諒這一病就是一兩個月,路堪言不讓他出門。
如果不是偶爾他吃多了路堪言會帶他出門消消食的話,顧諒真覺得阿崽是在軟禁他。
學堂的事用不著顧諒管,他現在除了吃就是睡,跟家裡養了頭豬沒什麼兩樣。
“嗚,阿崽,我胖了,不好看了嗚……”
顧諒面對面跨坐在路堪言的腿上,貼上去抱緊阿崽,假意朝他哭訴。
“……”路堪言臉鋪著不正常的緋紅。
眉心微動,一手輕撫著他的背,一手執筆坐於案前寫著什麼。
顧諒故作不知,就纏著阿崽不放。
腰身微微往前跟他貼著。
路堪言一個激靈拿著筆的手顫了顫,身體軟綿綿地塌下來,腦袋埋進顧諒的頸窩裡抬著淚眸瞪他。
手沒拿穩,毛筆也掉了,胡亂沾在白紙上的墨跡渲染了那樣不似春野的氣氛。
“阿崽,你莫要這樣瞪我,為師腿軟,為師柔弱,堪堪今朝實屬不易,總歸是比不上阿崽這般年輕貌美,身體力行啊~”
“……”路堪言暗凝。
顧諒翻身將阿崽橫抱起來,摟在懷裡輕輕吻他,“阿崽,你自己能到嗎?”
“不……”路堪言氣息紊亂。
挎住顧諒的脖頸直起腰來,有些難為情地趴在顧諒肩上。
唇瓣磨著顧諒的耳垂。
顧諒聽見阿崽在他耳邊很實誠地小聲道,“要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