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露在外面的面板挺白,導致那上面格外抓他眼球。
還沒等賀嶠看個真切,更驚悚的一幕出現了——他平日裡清貴冷淡地要死的敘哥,居然神色自若地牽起了那個陌生少年的手!
還輕描淡寫地來了句:“我家的。”
賀嶠:“......”這三個字,像三記重錘狠狠砸在賀嶠天靈蓋上。
他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江敘牽著人走遠,腦子裡只剩下“我家的”三個字在無限迴圈播放。
我家的?
誰家的?
噢,他敘哥家的。
他敘哥家的誰?
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是誰?
哦,江太子爺的誰誰誰、誰誰誰誰!!!
等賀嶠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夢遊般從遊輪西邊晃到了東邊。
一路上他神情恍惚,幾次差點撞上端著香檳的侍應生。
心裡的草泥馬群像脫韁的野馬,繞著甲板不知道狂奔了多少圈,馬蹄聲在他腦子裡震耳欲聾。
酒水區,周雲川正優雅地倚在吧臺邊品酒。
“川川川 ——”
賀嶠像陣熱帶風暴般沖了過來,夏威夷襯衫上的火烈鳥圖案隨著他的動作晃出一片刺目的粉紅色。
他一個箭步撲上去,穩穩坐在了周雲川的大腿上,兩條長腿還誇張地晃了晃。
“發什麼瘋。”周雲川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嫌棄,一把推開了這個花裡胡哨的“東西”。
賀嶠這個姿勢在旁人眼裡簡直gay到爆炸,周圍幾個名媛已經捂著嘴偷笑,還有人偷偷舉起手機拍照。
但賀嶠完全顧不上這些,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掐住周雲川的肩膀,拼命搖晃,差點把對方手裡的酒晃灑。
“不得了了!”賀嶠哆哆嗦嗦地搶過周雲川的金湯力,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他也顧不上擦。
空酒杯被重重擱在吧臺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喘著粗氣,像是剛跑完馬拉松,說:“我和你說件不得了的事,我敘哥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