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姜帆和劉姨說了幾句話,然後他的房門就被開啟了。
這些天他的房間一直是被鎖起來的。
除了劉姨進來給他送飯和藥的時候會開啟,其他時候都是緊閉。
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他昏昏沉沉地想。
他一個發了三天燒,渾身乏力的人還能跑到哪去?
其中只有一次開啟門走進來的不是劉姨,是他的父母。
他們進來先問了問魏斯言的病情,魏斯言用沙啞的嗓音回答:“沒事。”
魏易點了點頭,說出了今天進來房間的主要目的。
“你談戀愛這個事,我和你媽想了兩種方法。”
魏斯言睜開眼看了看站在他床尾的魏易,又閉上眼。
“第一,”魏易好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而不是自己生了好幾天病的兒子:“你去和那個孟什麼晚說清楚,你們以後不要見面,也不要聯絡了,這樣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一家還是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
魏斯言平時能迅速解出數學題第二問的腦子,此刻像一個年久失修的電腦,緩慢遲鈍地處理著收到的資訊。
處理完之後,他皺起眉毛。
魏易看出來他的抗拒,繼續說:“如果你覺得你做不到,那就由我們來幫你,也就是第二種方法,我們送你出國留學幾年。”
魏斯言睜開眼看向魏易。
臉上是他最熟悉的,沒有任何猙獰的,平靜的掌控欲。
“我們已經幫你和國外的學校打點好了,在英國,那邊的教育和科技水平都和你現在的學校不相上下,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我和你媽這麼多年在學校,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我不去。”為了不讓聲音太過沙啞,魏斯言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音。
“你自己好好想想,”沈玲華開口,卻並沒有對他說的話發表意見:“我們就給你兩個這兩個選擇,要去英國也是年後的事,還有半個月,在想好之前就先別出門了,反正你現在生著病,正好有時間給你休養。”
沒等魏斯言做回複,門就再次被關上,緊接著是金屬鑰匙與門鎖碰撞的聲音。
魏斯言躺在床上使勁皺緊了眉心。
之後的兩天除了劉姨,他再也沒見到其他人。
直到現在姜帆來了。
姜帆一進來看著他這病怏怏的樣子,上來就是先用手摸他的額頭。
“你怎麼來了?”魏斯言睜開眼看他。
“幾天不見都要出國了,我能不來嗎?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姜帆說。
“沒事,比前兩天好多了。”
“能坐起來嗎?”
魏斯言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我又不是得絕症,發個燒而已,還不至於坐不起來。”
他說著想坐起來。
“得了吧,你那臉白得跟那個a4紙一樣,還是躺著吧。”
姜帆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床邊:“說說吧,怎麼回事?”
魏斯言沉默兩秒,隨後開口,從他和孟停晚的事被發現到他發燒再到他父母跟他說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姜帆。
“我靠……”姜帆聽完發出感嘆:“就這麼被發現了?那怎麼辦?你真要出國?”
“怎麼可能。”
“那你要和孟停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