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管是魏易還是沈玲華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是一直沉默著在消化他說的話。
於是他又說了一句:“所以我現在談戀愛,談的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和誰談,你們好像也管不著。”
這句話無疑是引燃炮仗的引線,他話音未落,另外一邊臉上又捱了一巴掌。
魏易氣得手都在顫抖,他吼著:“你給我跪下!”
魏斯言再次被打了一巴掌,只是輕輕皺了皺眉,表情漠然地跪了下去。
“你原來心裡對我們有這麼多的不滿,”沈玲華抹著眼角的眼淚:“我們這都是為你好啊。”
魏斯言跪得筆直,嘴角揚起一點冰冷的笑意。
“我怎麼樣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魏易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對你要求高還成我的不是了,沒有我哪裡有你的今天?!烏鴉還知道反哺,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養育之恩的?”
說了這麼多他們還是沒弄懂。
還是固執地堅持自己認為的正確。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漫上心頭。
“還拿我的學生作比較,自己家孩子和別人的能一樣嗎?你說啊,你出去說啊!”魏易的手指指向門外:“你說你是同性戀!你喜歡男人,到時候我看誰還敢接近你!接近我們家!”
同性戀又不是瘟疫。
魏斯言心想著,卻還是一言不發。
看他一句話不說,魏易更是火上心頭:“行,不說話是吧?那就別說了,一晚上都別說了!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在這裡跪一晚上!”
裡屋的房門被用力關上,家裡的所有光源都熄滅。
魏斯言靜靜的跪在那,被黑暗完全籠罩。
他甚至剛到家不到兩小時,連行李箱都還在他身邊。
直到聽見房間裡完全安靜下來,沒有任何聲音,他才從兜裡摸出手機。
一小時之前他就感覺手機在斷斷續續地振動,有微信進來。
an:我到家了。
下一條資訊在十分鐘之後,應該是沒收到回複,再次發來的。
an:怎麼不回我?
又是十分鐘。
an:沒看手機?
an:行吧
an:晚安,魏斯言。
魏斯言看著忍不住揚起唇角。
yan:剛剛在收拾行李箱,才看見。
yan:晚安,孟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