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一個小時根本就不夠睡，所以還是兩個小時吧。
明天也是一樣的複習，可以做自己之前買的那些卷子。
等期末考試結束之後，他可以去給趙建平要這次考試的卷子，自己做一遍，然後對答案，也算是考試了，再把考出來的成績放在排名裡，看看自己的水平。
計劃制定好之後，孟停晚焦慮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有時候有了計劃，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雜亂的心緒就會被安撫。
按照計劃好的，孟停晚在家裡就像平時一樣好好複習，做了卷子又去對答案，有錯的題，搞不明白的，他就會把魏斯言給他的筆記本們拿出來。
那些筆記本是真的好用，有好幾個本子都因為被人頻繁地翻閱而捲起了邊。
王鵬程說第二天下午會查出一個結果，還算是言而有信，那天下午快要六點鐘的時候，孟停晚接到了趙建平的電話。
說讓他現在馬上去學校。
“老王查完了？”
趙建平不知道是在賣關子還是在幹嘛：“你來就知道了。”
去學校的路上，孟停晚突然覺得無所謂了，結果是什麼樣好像他突然又不在意了。
他不在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不在意是不是有其他人誤會他。
還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該在意的不是他，他只是倒黴。
但不妨礙他生氣。
得找個機會把那人堵住揍一頓，太他媽欠揍了。
孟停晚到的時候，期末考試已經結束很久了，學校裡沒什麼人，只剩下零星幾個揹著書包正往外走。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王鵬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
推開門，第一個看見的是正低頭站在王鵬程辦公桌對面的王棟，孟停晚走進來的時候，他偏頭看了看，眼神裡是怨恨，細品還能品出一絲恐懼。
孟停晚輕飄飄地瞟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辦公室沙發上坐著趙建平和王棟的班主任，還有一個女生，看起來很眼熟，但孟停晚一時間回憶不起來她是誰，王鵬程則坐在辦公桌後。
“來了？”王鵬程看見孟停晚走進來，伸手招呼沙發上的兩人過來：“行，那我們開始。”
沙發上的趙建平和女生一起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
女生一頭利落的及肩短發，校服拉鏈敞著，雙手插在兜裡，書包只有一邊背在肩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這是和你們一個考場，坐在你們旁邊一組的吳柳柳同學，”王鵬程朝女生抬了抬下巴：“你把你剛才給我們說的事情經過再給兩位當事人說一遍。”
吳柳柳插著兜淡淡開口：“幾句話就能說完的事，”她看向孟停晚：“那天開始考試前你不是在教室裡說要敲碎他的頭骨嗎？”
孟停晚：……
在場的三個老師：？？？！！！
“我……”孟停晚張了張嘴想要辯解，最後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沒事，你繼續。”
“說完你就出去了，”吳柳柳繼續說：“然後我挺喜歡看熱鬧的，就多看了兩眼，當時看他，”她指的是王棟：“表情就不對了，當時他的表情比現在還陰暗。”
餘光裡能看見王棟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