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
那兩個字陸銜月實在說不出口。
談翌欣賞完陸銜月可愛羞赧的表情,才繫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沒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談翌從廚房探出頭,“應該是我的快遞。”
見他一時半會兒走不開,陸銜月勉為其難地放下書,慢吞吞地挪步走到玄關,從閃送小哥手裡接過來一個略沉的紙箱。
“你又買了什麼?”
“拆開看看。”
陸銜月拆開看到了一箱款式不同的帽子,他不大高興地表示,“你的傷口還沒好全。”
“沒事,我問過醫生了,可以戴。”
談翌的發根處新長出了一小截黑發,和發梢的粉色看起來不太協調,但是礙於傷口不能去補色,所以他很有偶像包袱地買了一堆帽子。
陸銜月雖然不大理解,但也沒妨礙他。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談翌天天換著帽子戴,一天三次地出現在陸銜月的辦公室,徐蒙甚至懷疑他是誰家的模特,接了一個月的帽子廣告。
戴帽子有好處,就是能遮蓋談翌認為不好看的分層發色,雖然陸銜月覺得這沒什麼,一點也沒影響他的顏值,但談翌就是很在意。
當然,戴帽子也有不好的地方。
不好的地方在於妨礙接吻。
所以每次談翌想和陸銜月親暱的時候,就會摘掉帽子,導致陸銜月現在一看見他摘帽子,就知道這是要接吻的意思,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從超市買完菜回家後,談翌有點熱,便將貝雷帽放到了玄關處的櫃子上。
陸銜月見狀,心想他們不是剛剛才在沒人的巷子裡親過嗎?怎麼又要親?
他攀著談翌的肩膀掂了掂腳,然後勉為其難地仰起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談翌眨了眨眼,有點愣。
陸銜月也有點愣。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是談翌每次摘掉帽子,都是要接吻的意思,然後掉頭就往裡走,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談翌笑著把人捉了回去。
“跑什麼?”
陸銜月冷靜道,“沒跑。”
談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鬢角,“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
“沒有。”
陸銜月推開他的臉。
談翌將人抱上了玄關處的櫃子,眼神裡是不加掩飾的慾望。
他說,“這樣,才是想親你的意思。”
溫熱的吻落了下來。
沒多久,西褲滑落在地,陸銜月虛虛地抓著談翌的頭發,弄髒了談翌的領口。
自那以後,陸銜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直視自己家的玄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