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說完,談翌快步追上陸銜月的腳步,把春錦鳶往他懷裡一塞,“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用不著。”
算起來,談翌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他給人送送飯也沒什麼不要緊,都屬於“應該”的範疇。
談翌蠻不講理地鮮花往他懷裡推了推,“反正我就是要送你。”
陸銜月無言以對,春錦鳶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他抱著花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怎麼提前了兩天?”
“醫生說我身體好恢複快,可以出院了,我就馬上辦了手續。”
“不是低血糖?”
這家夥前兩天口口聲聲說見不到他就走不動路,嚴重一點還會當場昏倒。
談翌笑盈盈地說,“見到你一下就好了。”
陸銜月說不過他。
談翌把人送回家門口後,忽然提了一句,“我記得你約的複診時間是明天對吧?”
“怎麼了?”
陸銜月本來想改,但是沒改成。
“我要陪你去。”
談翌說著說著,十分自然地走進了他家玄關,從鞋櫃角落裡拿出他上次借宿時買的拖鞋換上,一本正經地說道,“為了方便,我今天就住你家。”
陸銜月一時語塞,“我同意了嗎?”
“你現在同意也不遲。”
“……”
陸銜月心知自己不同意也沒用,這家夥總是會找很多亂七八糟的理由和藉口達成目的,特別是眼下還有傷在身,隨便裝一裝,他就沒理由拒絕。
談翌熟門熟路的走進廚房,繫上圍裙就開始製作今日份晚餐,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陸銜月的專屬廚師。
陸銜月站在玻璃門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依舊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就只是充當一個監工和吉祥物的作用。
談翌很喜歡被他守著,有種歲月靜好的婚後感,心尖溢位的甜蜜幸福滋味讓他不自覺揚起唇角。
心上人在側,談翌做飯的動作也更利落優雅了些,他見對方時不時盯著自己的頭發看,品出了點關心的意思。
“你放心,做飯而已,不會有事,我的傷已經好很多了。”
陸銜月眨了下眼,不置可否,也沒離開。
談翌心中歡喜更甚,他好關心我。
飯後,談翌還興致勃勃地做起了家務,替陸銜月把房間裡裡外外都打掃了個遍,地板被擦得鋥光瓦亮,在旁邊豎一塊“小心地滑”的牌子也毫不違和。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談翌洗漱完後竟然沒提出要和他一起睡主臥,客房的被褥上次收了還沒鋪,談翌只住一天的話鋪了還得收,未免太麻煩。
談翌今天好似格外通情達理,“我將就一下,睡沙發吧,最近氣溫回暖,不要緊。”
霂城這天氣,就算春日回暖,夜裡的氣溫也只有幾度,睡沙發很容易著涼,陸銜月要是有點良心就不會讓一個剛出院的傷患睡沙發。
他指了指主臥的方向,命令道,“你睡床。”
“那多不好啊?”
談翌面上說著不好意思,腳下已經開始往主臥的方向走了。
“讓你睡你就睡。”
談翌“哦”了聲,乖乖躺到了主臥的大床上,然後問,“那你呢?”
陸銜月在床鋪中間放了個枕頭,並警告他不準越過這條線,否則就把他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