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走丟了,那一頭粉毛也很好找。
陸銜月正打算上樓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從他背後響起。
“在找我?”
聞言,陸銜月下意識轉過身,一束猶帶露珠的野山玫率先出現在他眼前,而後才是談翌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淺藍色的野山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花香怡人,有靜氣凝神的功效,談翌捧著花束往前一遞,高高興興地說道,“送你。”
陸銜月沒有要接的意思,問道,“你一大早起床,就是去摘這個?”
談翌撥弄著淺藍色的小花,開始一五一十地報備他今早的行蹤。
“我閑著無聊,早起和外公一起去趕集,買了不少好東西,回來以後見你還沒醒,又在附近逛了逛,我看南面山坡上的花兒開得特別好,就摘了一些,想著送給你。”
陸銜月欲言又止,“送我做什麼?”
他又不需要這個。
“看不出來嗎?”談翌眉眼一彎,琉璃棕色的眼眸裡盛滿了笑意。
“我在追你。”
陸銜月:“……”
他默不作聲地低頭咬了一口酒釀餅,又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這問題問得著實有點奇怪,談翌捧著花束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不對,他猶疑片刻,說道,“這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的野花嗎?”
恰逢柳含章睡醒餓了下樓覓食,她看見談翌手裡那一大捧野山玫,就隨手摘了一朵花苞放嘴裡嘗嘗。
談翌一愣:“?”
這花還能吃?
在談翌愕然不已的眼神中,柳含章一臉淡定地把花苞嚼吧嚼吧吞了,然後評價道,“這野山玫新鮮,還挺甜的,一點也不澀口,你在哪兒摘的?”
談翌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他怔怔地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就……那邊的山坡上,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張雯君聽見談翌的聲音,從鍋裡給他挑了個最大的酒釀餅,走出來時看到他手裡的野山玫,還有些驚奇,“小談啊,你還認識草藥?”
談翌一臉不可置信,這是什麼?
“草藥?”
這花長得這麼好看竟然是草藥?
柳含章又摘了一朵花苞扔進嘴裡,她暗暗瞥了眼陸銜月的神情,而後笑眯眯地看向談翌。
“是啊,這野山玫煎水喝專治月經不調,你摘這麼多,是要送給女朋友嗎?”
談翌:“……”
不是,他第一次追人就送了人家一把草藥?還是專治月經不調的草藥?
談翌忽然變得很忙,手裡的野山玫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
他現在很想拍死半小時前的自己。
究竟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爬上那個山坡,摘這麼多花,還捧著一把草藥對陸銜月說要追求他。
……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