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月最近沒買東西。
談翌提議道,“拆開看看。”
陸銜月從善如流地拆開了快件,最後拆出一套三十張的星空明信片、四張星球貼紙、兩個夜鶯徽章和一幅手繪宇宙行星的半米掛畫。
快件袋裡最後還掉落出一個灑金信封,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了幾個字,因為字型太過潦草藝術,陸銜月只能依稀辨認出一個“言”字,後面的那團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三個圈更為貼切。
“這什麼?”
談翌認出自己的親筆簽名,剛想自信認領,卻聽陸銜月下一句就是,“好醜。”
“……”
於是談翌連忙撤回一個認領,若無其事地搖搖頭說,“不知道。”
其實他的字跡沒那麼難看,“言羽立”微信賬號的頭像簽名就是他自己設計的,見過的人都說好看。
只不過這次用來做贈品的親簽信封是上次出版實體書存餘的部分,他當時一口氣寫了幾千個親簽,數量著實有點多,字型實在沒法保證,所以有些字型就比較……藝術。
失策了,下次應該把簽名寫得更帥一點,這樣才更符合他的氣質。
不過字醜的是言羽立,和他談翌有什麼關系?
——
直到陸銜月在徐蒙的辦公桌上看到了同款夜鶯徽章和行星掛畫,才終於真相大白。
約摸一週以前。
徐蒙因為言羽立請假斷更而心碎,“天殺的,究竟是誰把我們言老師偉大的手給弄傷了?讓他一連請了七天的病假休養。”
“七天!這七天要我怎麼過啊——”
陸銜月在他的哀嚎聲裡點進了言羽立的主頁,當他看到請假條上寫著“手受傷”三個字時,陸銜月無端想到了談翌,興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在差不多的時間傷到了手。
據作者自己所述,他的手傷已經嚴重到無法維持更新的程度,想必不是脫臼就是骨折。
陸銜月隨手給人打賞了點醫藥費,誰知在輸入打賞金額的時候手滑多摁了兩個零,付款時面容也支付格外靈敏,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扣了錢。
於是,陸銜月眼見著他的名字在打賞榜上的排名直線上升,並快速佔據了前排位置。
“……”
算了,就當日行一善了。
陸銜月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沒有留意當周打賞榜單前十名還有免費贈送的周邊和作者親簽,那天正好是活動最後一天。
徐蒙見陸銜月的目光落在他寶貴的夜鶯徽章上,似乎還有點看入神了。
他頗為神氣道,“我搶了好久才搶到的限量版周邊,黑白夜鶯的徽章,好看吧?”
陸銜月把夜鶯徽章還給他,這才想起來夜鶯是主角的行動代號。
當時拆出一堆星空明信片和行星貼紙,他還以為是哪個天文愛好者買東西寫錯地址,一時沒能把貼紙掛畫之類的和《星空之下》這本書聯系起來,畢竟他也沒接觸過周邊這種東西。
徐蒙突然想起來,“對了,陸老師,你應該也有這個徽章才對吧。”
“活動周最後一天,你一出手就是兩萬塊,排名直接上升到第四,剛好把當時的第十名擠掉了,他現在都還在讀者區罵你。”
“你不知道,他罵得可髒了,帖子很快就被管理員給封了。”
“……”
陸銜月倒是不介意把那堆明信片拱手相讓,還有那個醜不拉幾的簽名,除了是言羽立親筆寫的以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
“陸老師,想不到你還是言羽立的忠實書粉啊,我看你的打賞記錄零零散散加起來都有五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