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翌給他盛了一碗鮮濃魚湯,有點沒明白陸銜月的意思,“什麼工?”
“賠償款的事我可以解決,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當是借的,”陸銜月頓了頓,“沒必要做那種工作。”
談翌不明所以,“什麼工作?”
寫文不是很正常的營生嗎?為什麼陸銜月的眼神像是在看待失足少男?
陸銜月欲言又止,不知怎麼開口,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才說,“我看見很多人從你家出來。”
“我家?”
談翌意識到陸銜月說的可能是1308號房間。
“對門那個?”
陸銜月皺眉,“不然還有哪個?”
難不成他還在多個地方提供這種服務?
別太離譜了。
談翌“噢”了一聲,說道,“對門租賃到期,我這段時間都是借住在朋友家,怎麼了?”
“……”
沉默半晌,陸銜月才說,“沒怎麼,對不起。”
是他錯怪人家了。
談翌滿腹狐疑,“沒怎麼還和我道歉?”
陸銜月沒再回答。
飯後。
談翌替陸銜月簽收快件的時候,看見一個走路能將屁股扭上天的胡茬大叔走進了對門,這才反應過來陸銜月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怪陸銜月看他的眼神如此怪異,原來是誤以為他為了賠償款已經淪落到了出賣□□的地步。
他走到客廳將快件交給了陸銜月,若無其事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陸銜月佯裝不知,面對談翌的突然發問,恰到好處地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卻不說話。
談翌認為他有必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一字一頓地強調道,“我很潔身自好的。”
隨後,他的視線落到了陸銜月的臉上,只聽他意有所指地說,“實不相瞞,我長這麼大連戀愛都沒談過,更別說其他的了。”
陸銜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哦。”
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談翌繼續道,“其實我有其他的兼職,收入還不錯,賠償款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六十萬,還不算什麼?
陸銜月對此半信半疑,既然有其他工作,那他吃飽了撐的來幹月薪三千給人煮飯的活兒?
他更傾向於談翌這番話是逞強,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好點面子,很正常。
陸銜月低頭看向談翌替他簽收的快件,是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他問,“這是什麼?”
其實談翌看到禮盒的時候就知道內容了,想不到陸銜月會花大價錢入手這些東西,他故作矜持,假裝核對了一下名字,說道,“不是你的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