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沖動在心下萌發,談翌倏地湊近陸銜月,沒頭沒尾地問道,“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
陸銜月有時真的不太懂談翌的腦迴路,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這話題未免扯得太遠了。
談翌執著問道,“談過嗎?”
陸銜月沉默:“……”
談個鬼,讓他去彈棉花都比談戀愛的可能性大。
談翌沒等到回答,琢磨著陸銜月的表情,兀自下了定論,“看來是沒有了。”
陸銜月反問道,“和你有關系?”
談翌心想,那關系可大了。
他嘴上卻說,“我就隨便問問。”
談翌轉頭看了眼壁鐘,時針指向十二點,又到了午餐時間,他收好電腦後起身問,“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陸銜月平靜道,“不想吃。”
談翌點點頭,“那今天煎牛排。”
“……”
陸銜月已經習慣了,這家夥問他的意見只是走個過場,最後吃什麼決定權在他。
談翌只花了半小時就做好了三菜一湯。
他的傷口在手背,自己又沒太在意,做飯時不可避免地會沾到水,陸銜月看見他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紗布都被浸濕了。
陸銜月真不知道這粉毛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那手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談翌將飯菜端上桌,只見陸銜月折返客廳,回來時拎著醫藥箱,面無表情地問道,“手不要了?”
談翌在圍裙上擦了擦水,自覺將手伸了過去,笑盈盈地說道,“這不是沒注意嗎?況且就算弄濕了,也還有你替我包紮。”
“沒有下次了。”
陸銜月神色冷漠,看上去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他的傷口已經結痂,就算下手重一點也不會感覺到痛,但陸銜月上藥的動作還是很小心。
談翌的目光落在陸銜月低垂而認真的眉眼上,心口彷彿有春水初生。
陸銜月給談翌換好藥後纏上紗布,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不松不緊的蝴蝶結。
兩天下來,他的包紮手法倒是越發熟練了。
不管包成什麼樣談翌都非常高興。
只是他身體素質太好,傷口癒合太快,這種待遇一週後就沒有了。
談翌對此深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