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翌將蒲信遞戒指給林龐暉的畫面和蒲信袖口的花紋截圖發給了紀茗。
【談翌:紀總,這就是你們公司的合作方?】
【談翌:現在什麼人都能和虹越合作了?】
【談翌:你們公司是真不挑啊?】
紀茗點開訊息看到這稱呼就心梗,他和談翌同學多年,對方什麼時候客客氣氣地喊過他“紀總”?再看這陰陽怪氣的三連問,可知他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可紀茗也沒想到蒲信是這種人。
【紀茗:啊?】
【紀茗:戒指是他給的?所以他撿回去豈不是已經毀屍滅跡了?】
【談翌:你說呢?】
【紀茗:這件事我會繼續查】
【紀茗:虹越和世染的合作專案我馬上中止!並且虹越以後絕不和這種人合作,我回頭把他公司也一併拉黑!】
【紀茗:就是有點對不住小陸】
【紀茗:那家夥的合作專案是由小陸負責,估計小陸平時沒少被騷擾】
談翌看到這裡,當即將目光轉向陸銜月,“這家夥平時該不會還藉著工作之便騷擾你吧?”
聞言,陸銜月將微信訊息記錄調了出來,面無表情道,“你說這種?”
只見他和蒲信的對話方塊裡幾百條都是蒲信的單方面輸出騷擾,與工作對接無關的內容,陸銜月一律不讀不回,那些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土味情話,讓人眼前一黑。
談翌淺淺看了幾頁,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感覺眼睛和心靈都受到了荼毒,也不知道陸銜月是怎麼忍下來的。
他皺眉道,“這種人還留著做什麼?”
“他是甲方。”
“現在不是了。”
談翌自作主張替陸銜月刪掉了蒲信的聯系方式。
陸銜月沒阻止,也沒想阻止。
要是老闆問起來,就說是家裡小孩兒太搗蛋,偷偷拿手機去玩遊戲,結果不小心誤刪了甲方。
監控錄影還暫停在蒲信出現的畫面上,放大版截圖顯得他的臉又腫又扁,再加上他的面板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別提多傷眼了。
還好這人只是在手機上給他發訊息,要是每天對著這樣一張臉,還要聽對方講令人作嘔的“情話”,陸銜月鐵定第二天就上交辭呈,另謀他就。
陸銜月滑動滑鼠將畫面還原,關閉了監控錄影,似乎是一秒都不願多看了。
合上電腦後,他還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談翌。
還是這種長相對眼睛比較好。
陸銜月的目光只停留了幾秒就轉了回去。
談翌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
他還以為在陸銜月眼裡所有人都長一個樣,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