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翌將飯菜和點心端上桌的時候,陸銜月最先注意到的是他手背上的傷口。
“紗布呢?”
沒有紗布包裹的傷口裸露在外,暗紅色的血痂橫亙在手背上,顯得猙獰可怖。
談翌看了眼手背,無所謂地說,“拆了。”
他揉麵的時候嫌紗布太礙事,就幹脆把紗布都剪掉了,反正傷口已經結了痂,沒再流血,況且這區區皮外傷,也不影響活動。
陸銜月瞧著他那傷口都被水沾濕了,再這麼放任下去非得感染不可。
想到談翌是為了他才受的傷,陸銜月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一言不發地走到客廳翻出了醫藥箱。
“手給我。”
聞言,談翌反應了一瞬。
他這是要給我包紮的意思嗎?看來他果然很關心我的傷勢。
談翌開開心心地把右手遞了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陸銜月將浸透酒精的棉簽塗到談翌的傷口上,大概是怕弄疼他,所以動作放得很輕,談翌沒感覺痛,反而覺得酒精冰冰涼涼的,有點癢。
消完毒,陸銜月給他敷上一層外傷藥,然後再用紗布將傷口小心地包紮起來,並認認真真地打了個歪歪扭扭的結。
給人包紮完以後,陸銜月皺著眉調整了一下紗布的位置,發現越調越歪,遂放棄。
他掩唇輕咳了一聲,不太自然道,“第一次,有點生疏,見諒。”
談翌稱贊道,“不錯,第一次就包得這麼好,特別棒。”
陸銜月:“……”
他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見長。
談翌確實非常滿意陸銜月的包紮手法,不管怎麼看都十分順眼。
畢竟這是陸銜月主動給他包的。
飯吃到一半,他還開啟相機對準右手拍了張照。
陸銜月:“……”
談翌轉頭將照片發給了紀茗,試圖證明陸銜月對他的關心不是假的。
對方幾乎是立馬就回複了。
【紀茗:哪家醫院的護士包紮手法這麼差勁?現在護士上崗都不用培訓了嗎?】
談翌:“……”
他覺得紀茗的欣賞水平有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