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們向你道歉了。”
“用不著。”陸銜月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他接過茶杯就離開了大廳。
他走後,林龐暉儼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溫潤,那看待獵物一般的眼神分明是志在必得的意思。
——
會場內,談翌被紀茗強行拉著敘舊,這一敘就是半小時,最後他實在忍不下去了,藉著上衛生間的時機溜去了花園。
他先前看見陸銜月往這個方向走,一直沒回去,給他發過幾條訊息,也不見他回複。
繞過後花園的假山,談翌在附近找了一圈,終於在高大的洋槐樹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原來是在這裡。
陸銜月坐在長椅上,談翌尚未走近,只見有人坐在他身側,竟還試圖將手搭在他的腰上。
察覺到任魯在他身旁坐下,陸銜月只覺惡心,茶杯從手裡滑落,陸銜月用力抓著長椅邊沿的木板,抓得指尖都隱隱泛白,竭力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清茶灑了一地,林龐暉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不加掩飾的眼神赤裸裸地盯著陸銜月優越的五官,由衷稱贊道,“果然很漂亮。”
陸銜月強忍著不適偏過頭,躲開對方的觸碰,眸中盡是冷色。
辛閔浩更是將手摸向他的大腿,“我就沒見過比你腿更長的美人兒,也不知道脫……啊!”
他的手懸在空中,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捱了一拳,被慣性帶著重重地摔倒在地,辛閔浩懵了一瞬才從地上爬起來,揮拳打向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粉毛,怒罵出聲,“你他媽——”
談翌毫不留情地抬手摺了他方才伸向陸銜月的右手,語氣森寒無比,“你敢動他試試?”
“啊啊啊——”
骨折的疼痛讓辛閔浩尖叫出聲。
一切發生得太快,任魯反應過來後立馬起身,拎起地上的花鋤便揮向談翌。
“你找死!”
談翌迅速一退躲開攻擊,劈掌打向任魯的手腕,花鋤“哐當”掉落在地,他將任魯一腳踹開,面無表情地踩著他的手掌走向林龐暉。
“啊——”
任魯感覺自己的手掌都快裂開了。
林龐暉被壞了好事,又見同伴都被這莫名出現的粉毛打倒在地,更是怒不可遏,撿起一塊玻璃碎片夾在指間,毫不猶豫地朝談翌刺去。
談翌面色陰沉至極,滿眼戾氣,揮拳把林龐暉掀翻在地,皮鞋毫不留情地碾上他的手指,將玻璃渣也踩進他的面板。
“我艹——啊!”
林龐暉溫和斯文的面具被劇烈的疼痛撕碎,面容猙獰,抖著鮮血淋漓的手指沖談翌恨恨道,“你給老子等著!”
任魯和辛閔浩一人傷了一隻手,膽戰心驚地將林龐暉從地上架起來後忙不疊跑了。
陸銜月被藥效折磨得苦不堪言,額頭冒出細汗,眼前也變得模糊一片,他在將要跌倒的時候落進了一個溫厚的懷抱。
“陸銜月,你沒事吧?”
談翌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被陸銜月灼熱的肌膚燙了下,著急忙慌地把人給抱起來。
“他們給你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