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林銳弦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故凝月的病床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傷的是腿。
故凝月還沒有甦醒,手上輸著液,原本紅潤的小臉只一夜之間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看得叫人心疼不已。
他昨天止血及時,再加上故凝月除了腰間的那一道嚐嚐的傷口也沒有其他的重傷。
仔細想想,這也算是兩個人不幸中的萬幸了。
“醒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故凝月悠悠睜開了眼。
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林銳弦,她猶自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麼會躺在這裡?她不是昨天……哦,對,她出去追血玉,結果卻沒想到憑空出現了那麼多黑木組織的人。
她虛弱的張了張口,聲音細如蚊蚋:“血玉被雲錦帶走了,那些人把我困住了。我……”
林銳弦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血玉……我不要了。等你好一些,我們就回去吧!”
故凝月眼珠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麼,嗓子卻一陣陣的發緊:“你……”
林銳弦伸手將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嘴邊,止住了她要說的話:“先喝點水吧!我訂了些粥,你一夜沒吃飯,餓了吧?”
故凝月順著他的手喝了一口,他的動作極其溫柔,生怕這一點點水會嗆到她一樣,連眼神都是帶著暖意的關心。
醫生在給故凝月檢查過身體之後,將林銳弦的病床也挪到了故凝月的屋裡。
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中間只隔著一個放東西的床頭櫃。
陽光落在潔白的被褥上,故凝月不知怎麼,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們這算是難兄難弟了吧?”
林銳弦點了點頭,“嗯,而且傷口一左一右,剛剛好。”
故凝月莞爾一笑,隨後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因為故凝月也受了傷,兩個人原本只想在y城停留三五天的願望徹底破滅了。
兩個人一起在醫院住了一週,這中間凌天佑打來了兩次電話,都被故凝月按掉了。
她現在身體虛弱,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應對凌天佑。
何況,凌天佑有陳蕊就夠了,再來找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出院那天,醫生原本是不贊成的,但是見兩個人都是一臉堅定,也只好讓他們辦了手續離開了。
臨走,林銳弦跟故凝月又去了一趟成意寒住的小區。
只是保安亭的人卻告知,譚惡跟成意寒在一週前,就已經先後搬離了。
再打譚惡的電話,已經變成了關機。
故凝月忍住搖頭苦笑,“交易達成,成意寒就撂挑子什麼都不管了,哎!”
沒有辦法,兩個人只好去了機場。
在登上飛機之前,為了防止自己銀色蝴蝶刀再一次被沒收,故凝月選擇在來之前自己扔進了垃圾桶。
左右,自己的武器已經有了著落,這些,就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