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的壓制，尋常人抵擋不住，尤其是焚長老的修為，比劍牧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按道理說，他一個靈道修士，絕對抵擋不住，頃刻間就會跪倒在地上，反抗不得。
但劍牧竟然扛住了，並未屈服，並未彎腰，依然直挺挺的站著。
焚長老臉色很難看，沒有讓劍牧屈辱的下跪，似乎有些不甘心，道：“心服口服？哼，小小黃口之子，在我等面前，就算是回答問題，也要跪下。”
“長老好大的威風，我也是靈墟弟子，你身為靈墟長老，這麼壓迫自己門下的弟子，這說得過去嗎？”劍牧沉聲說道，苦苦支撐著。
“你是在指責我？”焚長老目光森嚴，不近人情，說道：“弟子級別的人，質問長老，這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我只想知道，為何要懲戒我。”劍牧剛硬的問道。
焚長老眯起了眼睛，很是不悅，劍牧的強硬，讓他不開心，但還是說道：“好，那就讓你明白明白，我問你，司徒聖傑是否死在你的手中？”
“是！”
“沈如風是你下狠手廢掉了他。”
“也是。”
劍牧自然無法反駁，司徒聖傑的死，是他在真言術的作用下親自說的，沈如風被廢，更是許多人親眼所見。
“玄古宗柳驚飛的死，還有聖陽的一位天才的死，都是你幹的好事對吧。”焚長老開口說道：“一一罪行，無法抵賴，是你自己自廢修為，還是讓本長老親自動手？只有把你打回廢人，才能給其他兩宗有個交代。”
劍牧咬牙，擺明瞭就是不讓他好過，上來就要廢掉他，而且還是一位靈墟的長老這麼說。
人家都是宗門高層庇護自己的弟子，但這個焚長老，卻直接站出來對自己人下刀。
劍牧當即明白，是因為沈如風，他廢掉了沈如風，讓飄渺宮的人很不爽。而他劍牧，雖然是劍宮的傳人，但是劍宮沒落，連同門中的其他長老都看不起，恐怕在他們眼中，飄渺宮的一個人，比劍宮任何人都要尊貴。
劍牧咬著牙，說道：“墳區中從未禁止私鬥，難道我殺的那幾個人，他們殺的人少嗎？更何況是他們要殺我，我只是自衛，何錯之有。”
“哼！”
這句話，讓那黑衣老者不悅了，冷哼一聲，像是一道悶雷，在劍牧的心頭響起：“你可知你殺的柳驚飛是何人？論身份，他比你尊貴，論前途，比你無量。”
“哦，原來他這麼尊貴，他什麼都好，就是太弱。”劍牧冷笑一聲說道。
“你說什麼！放肆！”這位黑衣老者怒喝一聲，像是憑空炸雷，震懾人的心神。
這時候，那位聖陽的長老也說話了，道：“劍牧，本來你的上古體質就很難成長，雖說你天賦驚人，曾在我聖陽引動了玄術通神的異象，本可以彌補上古體質的劣勢，但可惜……你卻誤入歧途，成了修仙者，老夫就直言了，以你，成長到道宮便是極限，屆時，修仙者會被大道反噬，生死難料，這個年代，觸及修仙的人莫不如此，九死一不生，能活著，也是不詳。”
劍牧心神一動，修仙會被詛咒，這一點他知道，但是會來的這麼快嗎？成長到道宮便會遭到大道反噬，九死一不生，難怪修仙者少得可憐。
“南荒境，近萬年來，有一些修仙者，但是真正成長到一定境界的，只有一個人。”聖陽的長老說道。
嫦傾仙……
劍牧知道，他說的是嫦傾仙，整個南荒境，只有嫦傾仙這麼一個成長起來的修仙者，但是，嫦傾仙身上有詭異之處，這是修仙帶來的弊端，是詛咒。
“而且，就算那個人成長到了一定的高度，她活的很危險，難成大器，也註定被淘汰。”聖陽的長老很不客氣的說道。
他說的是嫦傾仙，言稱嫦傾仙也早晚被淘汰掉，不會有什麼成就。
“現在你懂了吧，就算你有天賦，戰力可觀，但和別人一比，你只不過是一個前途被斬的可憐人。”玄古宗的黑衣老者諷刺道。
甚至，就連那幾位沒有顯露真身的大人物，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有的略帶同情之色，有的幹脆直接冷漠。
在他們眼中，不管劍牧表現的多麼不凡，他們依然不看好，甚至覺得這是個可憐可悲的人。
“劍牧，你明白了吧，你和別人不能比，論身份，任何一個有點價值的人，都比你前途無量，你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焚長老開口說道，帶著冷漠，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