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位置偏,所以這裡擺攤是沒有城管管的。
何愈要了一屜小籠包,又去隔壁買了一碗豆腐花。
不時有早起上班的人和她打招呼。
“喲,今天起這麼早啊。”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我居然看見了有時間吃早點的何俞。”
更有直接問她的。
“怎麼著,終於因為遲到太多次,被辭退了嗎?”
何愈非常不滿的放下手中的勺子:“今天我休假!”
她話多,平時和左鄰右舍也都熟悉,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獨居,所以平時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給她送去一些。
也不怪別人詫異,畢竟平時的她都是在最後火燒屁股的時間才著急忙慌的出門。
一路狂奔到公交車站。
周然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剛吃完。
他哭的嗓子都啞了,說話時都一抽一抽的:“你……你來了嗎?”
“來了來了,路上有點堵車。”她把錢遞給老闆,“再給我裝兩個奶黃包。”
老闆利落的找了錢,給她多裝了一個:“多吃點,看看你都瘦成啥樣了。”
何愈笑起來,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謝謝老闆。”
周然:“……”
“你他媽不是在車上了嗎?”
何愈咬了一口奶黃包:“你不知道嗎,八號線現在允許賣早點了。”
周然氣的連傷心都忘了,這人說瞎話張口就來。
何愈勸他:“凡事都看開點,別太難過了,知道嗎,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甩了,早該習慣了吧。”
剛開始她們還會幫他出出頭。
到後來就變成勸他想開點。
最後就象徵性的鼓勵幾句。
所以何愈才一點也不著急。
這人雖然心思敏感又脆弱,但恢複能力也很強。
平時哭的再慘,不出三天就自我恢複了。
而且在他答應複合之前,她和白悠悠可是輪番勸過他,落得這個結果只能說他活該。
白悠悠因為工作的原因沒辦法過來,何愈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她按響周然家的門鈴,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腫著一雙眼睛過來開門。
何愈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被蜜蜂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