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替他把安全帶重新扣好:“聽話點知道嗎。”
橙橙攤開掌心:“選一個。”
徐清讓將視線從面前的路況分了一點給後視鏡。
她拿了一顆水果硬糖。
是橘子味的。
儲物櫃裡的糖是顧晨放的,因為徐清讓經常吃藥的緣故,他怕他吃了嘴巴苦,就放了幾顆在裡面備著。
不過徐清讓從來沒碰過。
鬼使神差的,他的手碰到儲物櫃。
從裡面拿出一顆橘子味的硬糖,攥在掌心。
動作輕柔,就像是把她攥在了掌心一樣。
一頓飯,吃的何俞心力交瘁,橙橙話多還好動,何愈怕他摔倒,什麼也沒吃,光顧著照顧他了。
後來不知道徐清讓和他說了句什麼,他才老實下來。
她雖然好奇,卻也沒問。
那段時間,何愈最終還是戰勝了她爸媽,扯了個藉口搬回家去住了。
一大早,何愈就被周然的電話給轟炸醒。
她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去看床邊的時間,真情實感的發問:“我是這輩子掘了你的祖墳還是上輩子掘了你墳?”
如果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又有誰會殘忍到六點鐘打電話呢?
周然的聲音有些低沉,話尾甚至還帶著哭腔:“二白,我被甩了。”
空氣沉寂下來:“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睡了。”
像是開了閘了一樣,周然哭的悲天憫人。
“幸瑤她……幸瑤她……”
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何愈認輸的嘆了口氣:“行了,你把定位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自從高中把周然從那群混混手裡救回來,他就徹底成了一張狗皮膏藥,一直跟著何俞和白悠悠。
本來她們兩個從小志同道合,對學習沒什麼興趣,攜手翻牆逃課,感情固若金湯。
結果突然多出了一個膽小的周然。
每次翻牆都得等他做足心理準備。
最長的一次是一個小時。
正好夠門衛把他們逮到政教處了。
等她收拾完出門,已經七點了。
賣早點的也都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