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他眼中的重點和其他人眼中的重點不同吧。
何愈被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她的外套還在周然家的沙發上放著。
那件天藍色的牛角扣大衣,一看就是女款。
估計周然這會也……
何愈想的入神了,也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徐清讓細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孫智看了這麼一會兒,才算理清兩人的關系。
他是徐清讓的私人醫生,跟了他這麼久,對他的性子早就摸通透了。
看上去斯文儒雅,其實佔有慾強的可怕,一旦入情,為了留住想要的東西,他能做出一切傷害自己的事情。
這種病態的行為在孫智看來是很危險的。
徐清讓就像是綁在繩索上的螞蚱,喜怒哀樂都由那根繩索操控著,萬幸的是,在此之前他從未表現出對某種東西有著強烈的佔有慾。
至少那根繩索在他手中握著,所有的情緒都由他自己決定。
可現在……
孫智緊皺著眉。
他好像已經毫不設防的把繩索的兩端都給交了出去。
何愈想了想,他都為了個綠茶讓自己鑽狗洞了,她還擔心他個屁。
這種情況她不幸災樂禍的去他家門口點鞭炮慶祝已經是慈悲為懷了。
她拍幹淨身上的灰準備出去,門鈴被人按響。
孫智遲疑的看了徐清讓一眼,方才過去開門。
周然和他之前見過幾面,兩人短暫打過招呼以後。
他剛準備和何愈三拜九叩求原諒,視線卻繞過何愈,落在她身後的徐清讓身上。
“徐……徐總?”
徐清讓視線在他身上掃過,沒有開口。
周然後背一涼,總覺得……
他的眼神不太友好啊。
老闆是爹,老闆是娘,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老闆,這是他的人生格言。
於是愚蠢如周然,還以為是何愈鑽狗洞的無禮行為惹怒了他,連忙把何愈往外拉:“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
何愈被他拉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連罵帶捶:“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所以讓你忘了我的拳頭有多硬了?”
人都走遠了,漸行漸遠的聲音也被風給撞散,徐清讓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此刻眼瞼微收,陰霾密佈。
沉默良久。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直到那邊傳來聲音,他才沉聲開口:“你們研發部最近好像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