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皺著眉,一臉不情願的看著那個被爬山虎擋住的狗洞:“對面應該沒養狗吧?”
“沒養沒養,隔壁住了個心理醫生,平時很少回來住,你放心,他脾氣很好。”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何愈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後,扒開擋住狗洞的爬山虎,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往裡鑽。
隔壁的裝修和周然這個騷包不同,沒有滿院的花花草草,也沒有各種花裡胡哨的鞦韆。
綠色的草坪上,最旁邊是個泳池,靠近她這裡的位置放了張深灰色的桌子,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背對著她坐著,黑色的襯衣,脊背挺直,袖口往上捲了一截,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肩線寬厚流暢。
有的人,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讓人挪不開視線了。
何愈犯完花痴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
她剛起了往後退的心思,不能在帥哥面前丟臉。
結果那個面朝著她坐著的男人很顯然發現了她的存在:“你是……”
何愈一愣,不動了。
……居然卡住了。
聽到他的話,那個光是用一個背影就俘獲了何愈芳心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
目光對上的那一瞬,何愈愣了片刻。
徐清讓?
徐清讓看到她後,眉頭輕擰,他起身過來,走到她面前。
何愈突然覺得此刻的景象有點像孫悟空被押在五指山下,唐僧過來救她的那一幕。
她遲疑片刻,尷尬的笑了笑,故作輕松的開著玩笑:“這樣都能遇上,你說我們是不是被命運的紅線給綁住了。”
徐清讓檢查了一下她周邊有沒有什麼尖銳的物體,又把旁邊的雜草給清楚幹淨。
跳過了她剛才的那個問題。
“有沒有哪裡疼?”
何愈搖頭:“沒有。”
他提了下褲腿,緩蹲下身:“疼的話記得說。”
然後握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出來。
何愈衣服上全是灰,尷尬的不行。
連頭都不敢抬了:“那個我剛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過來。”清清淡淡的兩個字,像是帶著無盡的魔力一樣,定住她向前的步伐。
不等她有所動作,徐清讓已經走到她面前了。
他個子比她高不少,何愈一抬眼,看見的就是他微動的喉結,和好看的下顎線。
他拿掉她頭上的落葉:“穿這麼點不冷?”
沒有問她為什麼會狼狽到鑽狗洞過來,也沒有問她隔壁住的是誰。
何愈發現這人每次問問題都問不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