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潭一般,讓人有一種不慎失足掉下去就再也出不來的錯覺。
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男人眼底微沉,朝她走了過來。
有點熟悉。
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何愈挑唇沖他做了個ink。
白悠悠有些尷尬的擋住臉,這人一喝醉了就這樣。
她是杏眼,可是笑起來眼角會往下,彎成月牙一樣。
菱唇泛著水光,嘴角沾了些花生末。
梨渦若隱若現。
喉結輕滾,徐清讓的指腹緊緊按著腕間的佛珠。
像在極力抑制著什麼。
朦朧的燈光掩蓋了他眼底的迷戀。
末幾,他將那塊幹淨的方帕放在她手邊。
然後走了。
……
何愈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人從過來到離開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真怪。
徐清讓剛上車就咳個不停,司機開啟儲物櫃,手忙腳亂的從裡面拿出藥,倒了兩粒在瓶蓋上,遞給他。
徐清讓接過後也沒用水,直接幹吞下去。
藥吃多了,也就熟練了。
他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手背微屈,忍出了青筋。
司機一臉擔憂:“要不要給李醫生打電話?”
他搖頭:“不用。”
緩過來以後,繫上安全帶:“走吧。”
片刻,他突然覺得煩悶的不行,開了車窗,冷風吹進來。
他松開領帶,又脫了外套,卻還是沒有得到緩解。
只要一閉上眼睛,無邊的黑暗裡全都是她。
他抬手擋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喉間發出一陣輕嘆。
怎麼會有人,連喝醉的樣子都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