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紫衣的大離神皇收了釣鈎,離船登岸。
雖然城破在即,這位站在權利至高點的人依舊氣勢十分沉穩,面上沒有絲毫焦慮之色。
“二位外來者兩年內在我大離皇朝出盡風頭,朕早有耳聞,俗務纏身一直沒能拜訪二位,到今日才得一見,不得不說見了晚些。”
墨非道:“不必說套話,約我們過來什麼事?釣魚的話就免了。”
“這位就是墨先生?三灣峽谷一戰隻身斬首我帝皇城萬餘兵馬,還要朕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的命,此等勇武彪悍折實令人欽佩。不過朕頗為不解,以墨先生的武力、漱玉姑娘的計謀,何必去助桑塔那個酒囊飯袋?即便選擇祁戰輔佐也桑塔要強的多。”
神皇背負雙手,低頭打量著墨非。
墨非道:“樂意!”
“性情中人如此倒無可厚非,不過墨先生應該不是那種人。朕在西馮王城裡有不少眼線,西馮王府也有,據他們的稟報墨先生也極為精明,應該是另有所圖……火熔晶麼?”
神皇轉過身指著帝皇城,“如果二位只是為火熔晶,朕可以將帝皇城內七成以上的火熔晶送給二位。”
漱玉搶在前頭道:“條件呢?”
“簡單,兩位不參與片刻!”
“那我也有個疑問要神皇解答,此時桑塔大兵壓境,兵力佔絕對優勢,五十門紅衣大炮齊發頃刻之間就能攻破帝皇城城牆,八萬對兩萬,即便你武學境界再高也扭轉不了這種局面,我跟我家公子是否參戰對於結果有影響麼?”
“區區八萬的兵力朕還沒有放在眼裡,何況桑塔那蠢貨領兵,朕視其為土雞瓦狗。”
“那你也應該不懼我家公子。”
神皇嘴角一勾:“何懼之有?”
“閣下的膽識果然不是桑城主能夠相提並論的,但如果我跟我家公子都不答應你提出的條件又該如何?”
“何必為酒囊飯袋賣命。”
賣命?
這位神皇還真是自信,語氣雖然不失禮貌,但其中蘊涵威嚇之一。賣命二字顯然表示墨非跟漱玉如果不接受他的條件,就會有性命之危。
他如劍般的目光逼視向漱玉,夕陽的黃光裡,漱玉在他面前顯得非常的瘦弱單薄,像一個人面對巍峨大山。
然而姑娘最不屑的就是威嚇。
自漢而唐還沒人能夠威嚇她,就算三十二重天的王母娘娘都不能,當時兩個女兒還被她下令削斷了手指,凡間帝皇似乎查的太遠。
她橫眉道:“你真是很有膽識!”
神皇道昱針鋒相對道:“朕從不敢妄自菲薄!朕願意給你們火熔晶,是看在二位與制裁神同族,否則連一塊火熔晶都不會送。墨先生的本事朕知道,但未必就能在我帝皇城下興風作浪。”
“你知道?”墨非揉著眉角道。
“非常的清楚。”
兩人目光相觸。
從道昱鎮定的目光裡,墨非能看出來此人絕非信口開河,三灣峽谷斬首一萬人的實力他起碼並不畏懼,而這點就非常奇怪了。
難道他也有此實力?可即便他真如傳言的修煉了三千年的武學,武學境界是大離皇朝的魁首,要和墨非一教長短還是遠遠不如,這是世界規則所限!
要知道這方枯死的世界只是高武世界,只要沒有超越這世界,其實力就被死死的限定在武學範疇。
高武豈能如仙道並論?能運用兩道混沌天雷的墨非可是有初級金仙的攻擊力。
道昱催促道:“考慮的如何?”
“不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