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天的最後一個月,桑塔舉兵八萬進攻帝皇城。
五萬披甲軍、三萬騎兵、已經五十門紅衣大炮,西馮王城的兵力可以說傾巢而出,志在必得。
從西馮王城到帝皇城有十二天的路程,大舉行軍則要更慢,用了半月的時間才抵擋帝皇城腳下。當夜,漱玉讓西馮王城的軍馬在距離帝皇城百餘裡外的空明山休整,準備明日正午攻城。
站在山上瞭望,可以看到帝皇城的規模比一望無際的西馮更大,儼然是座龐大國度。
不過據探報說在三灣谷之役後帝皇城並沒有啟用了預備兵役,此時守城兵力僅有兩萬,因而西馮王城不管從兵力還是武器方面都佔有絕對優勢。
桑塔自認神皇之位已是囊中之物,騎兵前就繡了皇旗。
上書:桑紂。
他真準備用“紂”字作為帝號!
大旗之下。
西馮王城的兵馬正宰殺牛羊做飯。神族行軍打仗的軍糧通常是風幹肉,用活牛羊作為軍糧是漱玉提的建議,效仿漢代大司馬衛青行軍之法。
桑塔坐在臨時搭建的灶臺前炙烤養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姥姥的,終於輪到我姓桑的當皇帝!
想想曾經依附於帝皇城,被帝皇城當狗一樣使喚,還備受玄霸欺壓,藩鎮諸侯的顏面幾乎喪盡,而今時今日大離皇朝已無敵手,曾經要仰視的人很快的就會奴顏卑膝的匍匐在自己腳下,桑塔胸間慷慨之前翻騰,大喝了一聲“這天下以後就是我桑塔的”。
“所有人都要給我俯首!”
“所有人——”
鬼嚎般的嗓子讓漱玉不禁捂了捂耳朵,鄙夷的瞧著桑塔,小人得在這家夥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但……神族就需要這樣坑百姓的神皇。
“漱玉姑娘,待我登上神皇大位你便是桑紂皇朝的開國軍師,我賜富庶的西馮王城為你屬地;封墨大人為護國大將軍。”
漱玉沒理睬他。
歪歪斜斜坐著的墨非放下酒囊,拍了拍膝蓋,心不在焉道:“桑城主可真沒有應有做皇帝的氣魄,開國皇帝建立新朝首要之事就是要殺戮功臣,你呀應該想辦法殺我跟漱玉。”
桑塔尷尬笑道:“我桑塔豈是忘恩負義之人?”
“你當然是。”
“我指天發誓……”
墨非樂道:“你最好別發誓,我以前就是掌管天雷刑法的,說不定那天我劈死你了。咱們各取所需,你當你的神皇,我們拿我們的火熔晶,五馬諸侯貴不如我來去自如。”
桑塔正準備恭維兩句,忽然一命小卒拿著帛書到了跟前。
小卒帝皇城的使者。
“斬了。”桑塔蔑視道。
“你祖宗的……”
漱玉何喝止住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先聽聽他來是做什麼的。”
“我西馮大軍壓境,攻破城池只在頃刻之間,不管神皇那老不死的是降還是和我都不會放過他,派人來送信只是多此一舉。也罷!既然漱玉姑娘說情就饒了他的狗命,把帛書呈上來!”
死裡逃生的小卒抹了抹汗,雙手將帛書遞過去,面上雖然恭敬,但黑的能擠出水的臉顯然表明還正在心裡問候桑塔的祖宗十八代。
“這封帛書是要交給漱玉姑娘和墨先生的。”
桑塔微微一怔道:“神皇那老不死的爪子深的可真夠長的,兩位大人在我王府深居簡出,他竟然還知道二人的性命,明顯在我身旁安插了不少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