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像是扛麻袋似的,把白薇扛到了老社群醫院,丟在空置的病床,整個過程沒說半個字。
在森白光線裡,白薇臉上浮著嫵媚粉紅,像掛了霜的柿子,半開半闔的眼睛蘊起兩汪濛濛煙水,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很熱,尤其感覺到墨非身上的野性氣息以後,全身都被松動了,宛如浮在床上的一團雲。
她氣喘如蘭,碎花裙下面雙腿腿交疊,並得非常進,而因為扭動的原因,胸前那抹雪白顫顛顛地晃動著。
她被趙海超下了藥。
“你別走——”
原始慾望的驅使下,白薇本能地抓住墨非的手,但那隻手很冷,不帶絲毫溫度,而且很快就掙脫了她。
她迷離的目光觸到了墨非的目光,那種目光比那雙手更冷,剎那接觸就讓她感覺冷浸骨髓,猛然戰慄起來,就像一把摩天大劍直接向她劈下來,所有的自私、虛榮、高傲瞬間都被劈得粉碎,以一種卑微到塵埃地姿態呈現在墨非面前。
“什麼樣子!”
這聲淡淡地冷哼,更讓已經卑微到塵埃裡白薇感覺又被踩了一腳,但這並沒有結束。
墨非把她拉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龍,擰到最大,然後把她的頭直接按進水池裡,強烈的窒息感使白薇揮著雙臂掙紮起來,水面上咕嘟嘟地冒著水泡。
但墨非動作依舊很粗暴,沒有絲毫憐惜之色。
“喂喂喂,這是地球世界,不是西遊世界,你不能亂殺人。”系統提示道。
“死不了。”
“你可掌握好分寸,殺掉不該殺的人,你的氣運會受到嚴重影響。”
“嗯?明白。”
一分半鐘後墨非才松開手,白薇迅速按著水池邊起來,劇烈地咳嗽著,然後四肢無力地癱軟在藍白相間的瓷磚上,嬌弱如雨後春蘭,但墨非沒有再管她。
沒有絲毫感覺。
他覺得這只是在幫助一個不長腦子的蠢貨醒藥,如此而已。
他已經不是從前墨非……
回到家裡,穆青衣正懶懶地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播的歷史揭秘類節目,關於鄭和下西洋時候的大船,挺有意思,他就坐下跟著看。
“剛才有人給你送花。”
“給我送?”墨非怔怔道。
“啊,朵數還挺多的,我扔你臥室裡……算了我給你拿出來瞧瞧。”
穆青衣俏皮地笑了笑,穿上拖鞋去拿花,不應該是拿,用舉形容更合適。
白色的花,周圍裝飾著彩色塑膠紙,紮成了一大圈,中間白紙上醒目的“奠”字,墨跡似乎還沒有完全幹,其實就是個紙紮大花圈。
可以想象,墨非看見穆青衣舉著這玩意兒向自己蓋過來時,心裡是何等的寂寞雪,何等臥槽。
大晚上的,小女警穿了件白連衣裙,高舉著花圈,還陰測測地笑著。
“我操你妹——”墨非驚得從沙發上彈起來。
“瞧把你嚇得,不就是個花圈麼?”
“有誰把花圈往家裡拿的?”
墨非白了穆青衣一眼,不夠數啊這姑娘,也不嫌晦氣,但小女警沒理會他猶如被蹂躪過五十遍的幽怨臉色,硬是把花圈塞給他,然後還拿出手機拍照。
“你還挺配花圈的。”穆青衣樂不可支道。
“你要是在這樣,可別怪我不尊重人民警察了。”但墨非把花圈翻過來瞧了瞧,還真是送給他,上面有副對聯:
“傻逼先死五十載,基情綿延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