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像是找茬,趙海超的狐朋狗友看的出來,但他們都沒把墨非這毛頭小子放在眼裡,每人都給墨非遞去一瓶啤酒,他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消遣。
趙海超歪著腦袋剝毛豆角,眼睛往上一翻道:“喝吧。”
“我不想喝你們的酒。”
“給你臉了——”
喊話的人叫劉慶,模樣很兇,上身只掛了件黑背心,露著肩膀上的墨青色虎頭紋身。
這聲透著兇勁兒,調門很高,周圍的人被嚇得一跳,就是白薇也覺得有些害怕,很不自然地著手背。她去年在外地實習,其實不清楚墨非跟趙海超之間恩怨,以為墨非是為了她。
“他不怎麼會喝酒,他是我朋友。”白薇低聲道。
“你朋友?”
“嗯……”
墨非指了指劉慶,慢條斯理道:“行了,別在我面前亂像狗似的叫喚。”
這種慢條斯理透著涼意,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從在座幾人的腦袋澆下來,他們很短暫地一愣神,陰冷地看向墨非,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子很狂。
劉慶的臉更是一下漲紅到了耳根,當即就抄起啤酒瓶道:“小子,你真他媽牛逼啊!”
“那是你沒見我喝醉時候。”
墨非漫不經心的目光從劉慶臉上掃過去,笑了笑,他說的是實話,在花果山喝醉時他差些斑斕大虎都給上了。
“我去他媽的——”
“拿個啤酒瓶嚇唬誰呢?”
“老子不是嚇唬你,老子今兒給你開個瓢。”
劉慶抄起啤酒瓶就沖過來,但白薇慌忙起身擋在墨非前面,張著雙臂將兩人隔開,說道:
“你別打,你們別打他……這位大哥我們年齡小不懂事,你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墨非,你趕緊跟我走,我還有些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妹子,這面子哥不能給你了,這小子他今兒走不了。”
“走不了?我還沒打算走。”
看情況似乎要動手,不過動手的話,在墨非眼裡在座的這幾個人就是笑話,他們打打爛架或許還行,可是真正的原始廝殺,能夠把他們嚇得後悔來到這世上……這並不誇張。
在花果山已經養就了廝殺本性,所以他不確定如果生命受到威脅,會不會把這些家夥撕成一堆堆碎肉。
算了,在文明社會這種事太暴力。
他覺得還是盡早解決要辦的事為好,轉向趙海超道:“姓趙的,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兩天前我跟你說過,你要麼進監獄,要麼死。”
“你他媽就是來說這個的?”
趙海超放聲大笑,“聽到沒?你們都聽到沒……這小子在威脅我。”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這時候趙海超又站了起來,大聲吆喝道:“哎!兄弟剛才都聽到沒有,這小子,就這小子,他想要我趙海超的命。”
在這個攤子吃燒烤的,要麼是趙海超的兄弟,要麼是朋友,基本上都認識。聽到趙海超的吆喝,也都跟著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笑話。
順著趙海超手指的方向,他們都把視線投注在墨非身上,或冷眼,或嘲諷,或譏刺,五十多雙眼睛墨非聚成了焦點。
“現在的傻逼真多。”
“這估計是灌了幾口馬尿,腦子不聽使喚了。”
“超哥在栓馬街混的時候,這小子怕是連毛都沒長出來。”
“滾你媽的蛋吧。”
這些刺耳的聲音倒讓白薇覺得無地自容,她想迅速逃離這裡,拽住他墨非的胳膊就往外走,可不知怎麼的頭很暈,腳步一動,身體就踉蹌著往前傾,明明沒喝酒啊。
“墨非,跟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