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被他帶到了超市門口,她看著超市裡走動的人流,拉著他進入。
淩謙赫推著購物車,兩人緩步走在超市貨架之中。
他看向旁邊的相顧言,原先以為她想吃一些零食才會過來,可她在貨架上拿了食品後,他才發現,她專挑顏色對比強烈的包裝拿。
他有些失笑,雖然她拿的那些東西有些根本用不上,可讓她露出開心的神情,一切都很值。
後來更值——
那天,淩謙赫站在流理臺前,用咖啡機細細研磨咖啡豆。
臥室的門突然開啟了,他抬頭看去,只見相顧言貓著腰從房間輕輕走了出來,她似乎沒想到他會在外面,愣了下。
本以為她會去畫室,誰知,她竟朝他一步步走了過來,眉眼藏著小秘密的感覺。
他微笑著立於流理臺前,等著她接近,手指握著機子有些發緊。
自從那天開始,她又開始喜歡上了畫畫,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她大多半都坐在畫室,這個時候他都是不能接近打擾她的,總是會被無奈的趕出來。
像今天這樣被她主動接近,還是第一次。
相顧言走到他的對面站定,在他的注視下,從背後拿出手,慢慢張開手掌,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看。
手心裡赫然放著,一隻被折的精緻的千紙鶴。
他不知她何時還買了彩紙,看著她求表揚的眼神,他覆額笑了起來,伸手去接,輕聲問她,“是給我的嗎?”
她將紙鶴遞到他手中,低下頭,手指蘸過水後,在平滑的臺面上寫下【千鶴】二字。
他順著她寫的東西看了過去,她抬起頭,用手指了指他。
千鶴,謙赫。
那一刻,他覺得手中的千紙鶴有千斤重,重的讓他有些拿不住,旁邊咖啡機開始快速加速研磨,咚咚的聲音像是從他心髒發出的一樣。
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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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冬天也十分的寒冷,而她總是一不留神,便跑去陽臺看雪,等他發現將她從雪幕中抱回來時,她已經凍的全身冰涼。
下午便窩在沙發發起了高燒,她裹著被子打著冷戰,淩謙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替她穿上大衣,將她放進車裡驅車去了醫院。
病房裡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相顧言躺在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淩謙赫坐在椅子上守在她身邊,黑眸注視著她。
口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淩謙赫快速取出電話,調至靜音,看了眼熟睡的相顧言,見她沒有被吵醒,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在走廊,看了眼電話,接通,“媽。”
“謙赫,你現在人在那,在國外嗎?”電話裡傳來淩容嫻地聲音?
“有事嗎?”
“自你相叔出事,我就沒見過你,馬上就到新年了,難道你不回來嗎?”
“這邊有一筆單子還在接手中...”
“到這時候你還騙我,你是不是跟相顧言那丫頭在一起了?謙赫,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淩容嫻一開始是被他的話給蒙騙了,簡直全心全意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