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認命還不行嗎?”
“哈哈。”
米惠誇張的笑了幾聲,無聊的一揮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看。
....
晴天的夜晚,無數星掙破夜幕探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鑲嵌在深黑色天空。
“謙赫!”
相顧言正安穩的躺在淩謙赫的懷裡熟睡著,不知在夢裡夢到了什麼,攥著被子的手指猛地發力,下一秒,她大汗淋漓的從夢中猛然驚醒。
相慶安死亡後,兩眼直瞪著她的畫面,滿目血色充斥在腦海,久久不能散去。
“阿言...”淩謙赫蹙眉半坐起身,啪的聲開啟一旁的臺燈,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她額頭的虛汗,拿著紙巾給她擦了擦,緊張地問道,,“又做噩夢了?”
她沒有說話,俯身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將頭埋在他懷裡,心裡的難受卻不減一分。
淩謙赫黑眸深幽不見底,將她抱在懷裡,大手安撫性的上下拍著她的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耳邊響起他充滿自責地聲音——
“是我那天沒有照看好你,讓你看到那一幕。”
“這事跟你沒有關系。”相顧言心中一緊,自他懷裡抬起頭,他卻埋首在她脖頸,不讓其看清他眸底情緒,不知道他出於何種想法問道,“...相叔的事對你的影響很大嗎?”
“我不知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她從不畏懼,對於身邊的人也是順其自然。
結合他以前做的種種,剖開內心來講,她不會有夢裡這麼大反應。
或者因為他並不是正常死亡,死相太過悽慘,或者因為他的那些話...
“明天我陪你再去墓園拜祭下相叔?”
他眸底的光忽明忽暗,聲音暗啞地問道。
“我不想去。”
“…那就先不去,等過兩天再說。”
“恩。”
“.....”
★——★——★——★
第二天,保安室打電話給相顧言,通知她有一個從美國寄來的包裹指名道姓要她拿。
淩謙赫早上有事出去了,相顧言接電話的時候正睡得迷迷糊糊,她應下了後,洗漱完後,吃了早飯才去保安室取了包裹,她上下看了下,外包裝就是個小方形盒,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美國寄來的,誰會給她寄東西。
難道是姨媽,那為什麼不是從澳大利亞?
相顧言抱著包裹回了家,進門開了電視後坐到沙發上,才找了把剪刀將包裝剪開。
有一份類似合同的白色檔案,跟一個需要掃描的二維碼。
相顧言將手裡的剪刀放在茶幾桌上,拆開合同看了起來,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翻紙張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啪的聲她將合同合上,從大衣裡掏出手機,將手機對準二維碼掃描,突然一段影片跳進了她的手機螢幕。
醫院深夜的走廊裡空無一人,異常寂靜,這個畫面足足持續一分多鐘。
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精瘦的黑色身影在淩晨四點時撞進畫面,視屏太過模糊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邁著筆直修長的雙腿,一直朝前走,直到在一間病房門前,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