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相顧言說完轉身朝外走去,郝律師看了眼她的背影,收回目光盯著照片上的中年男人。
“相先生,你聽到了吧,你女兒對於我侄兒很是信任呢,你在天上應該是能看到的,請你祝福他們。”
郝律師微笑著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陵園外,淩謙赫靠在一輛車上,他目光時刻注意著唯一出口。
不一會,相顧言的身影便出現了,她朝他走來,對他淡淡一笑,輕聲道,“走吧。”
淩謙赫替她開啟車門,看著她上車,關上門後,他坐上了駕駛室,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郝律師按照相顧言的囑託,將合同一式兩份,分別郵寄給了淩容嫻以及相慶雅。
兩人拿到財産後,非常的詫異,前些天他們為此鬧得不可開交,還痛恨相慶安狠心,如今卻拿到了合同,以為慶安是早有安排的。
淩容嫻很快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淩謙赫,淩謙赫聽完沉默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了。”
相顧言站在書房準備挑選一本書來打消下午的時光,她目光掃視了圈,定格在上面那一本很厚的書籍,她伸了下手,發現拿不到,這才踮起腳剛摸到書,有一隻手比她更快的取下書,轉手便遞給了她。
相顧言笑了下接過,她抱著書問道,“你不是有事嗎?”
“剛剛做了一會,突然發現好像冷落了相小姐,便跑來贖罪來了。”
“免罪,免罪。”相顧言笑著往皮椅子前走,“你快去吧,我準備看書了。”
誰料,淩謙赫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扯進懷裡抱住。
“合同的事是怎麼回事?”
“只是覺得是她們應得的,拿錢消災吧。”
相顧言順從的讓他抱著,一手拿著書,想了下說道。
“說真話。”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也想為你做一件,哪怕並不明顯,但你懂就好。”
“不用為我這樣勉強自己。”
“我確實不喜歡她,但我喜歡你,所以不勉強。”
淩謙赫笑著與她額頭相抵,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相顧言將書背到身後,看來今天是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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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我不是不讓你跟他在一起嗎,我不是說不然我死了也不會安生嗎,為什麼,你還要跟他在一起,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下一秒,相慶安化身厲鬼,舉著長長的指甲,滿臉是血的朝她撲來...
“不要!”
在血爪抓上她的那一刻,相顧言猛地從床上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她眸子裡充斥著還未壓下去的驚慌。
“怎麼了?”淩謙赫因為她的動靜而倏然坐起,沒顧上開燈,黑眸擔憂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摸上她的臉,冷的沒有溫度,抽過紙巾擦著她臉上的虛汗,“做噩夢了?”
“恩。”
相顧言用手抹了下臉,點了點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沒事,一般夢裡做的事情都是假的。”淩謙赫將她擁進懷裡,安慰的輕拍著她的背,等她鎮定下來才問道,“夢裡的畫面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