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經她一提醒,相靜美認同地點頭,可腦海忽然閃過一個資訊,“可媽,難道你沒看到她回來舅舅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嗎,這也是有可能的。”
“她回來,你舅舅都成那個樣子了,那還有力氣握筆,如果他立了遺囑,肯定是在她回來之前,那時你舅舅對她的態度並沒有變,我想是沒有她的吧。後來,可能是因為被病痛折磨久了,忽然就想起她來了,也說不定。”相慶雅按照自己的理解給她解釋著,“其實,我最終相信她的話,是因為她後面的話,她說她不要,如果遺囑被我找到了,她的歸我。”
“媽,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總覺得你被她騙了,她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口頭的那能信,那得由她轉讓給你,才能變成你的。”相靜美給了她一個醉了的眼神。
“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那個的時候,反正我相信她沒拿,我們還得從淩容嫻那下功夫,那筆錢我非要不可。”
“那我們什麼時候在找她?”
“下午是你舅舅的葬禮,再過兩天吧,我也希望他能走的好一點。”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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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園裡,相顧言身著黑色長衣站在墓碑前,耳邊還別了一隻白色菊花,她看著照片上笑的和藹的男人,俯身將一束花放到上面。
她直起身,凝視著碑面上的照片,微風微吹起她的黑發,墓碑前的花微動栩栩如生。
相顧言正準備走,一名西裝革履的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到她旁邊將手上的花放下,彎腰鞠了三躬。
“你父親在下面會過得很好的。”
她看了郝律師一眼,“會的。”
“據我所知,相小姐跟你繼母關系並不融洽,我實在想不明白,相小姐為什麼要將財産假冒相先生的意思,給她跟你姑姑呢。”郝律師笑著說道,“你現在還是可以後悔的。”
“不後悔,拿錢免災,何樂而不為呢。”相顧言淡淡說道。
“這個回答真是聞所未聞。”
“希望郝律師能盡快將合同弄出來,我也就多一天安穩日子。”
“既然相小姐心意已決,那我當然會鼎力相處。”郝律師說著話,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不經意發現淩先生在外面站著,他是在等你嗎?”
“郝律師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猜到的怎麼能跟你親口承認的更具保險性,那就算是我猜到的吧,但我的重點不在那裡,相小姐跟淩謙赫交往,不懷疑他別有用心嗎?”
“為什麼要懷疑?郝律師的話很耐人尋味,你似乎知道什麼?”
“沒有,就是隨口問問,看來相小姐對淩先生很有信心。”郝律師推了推眼鏡,“很不錯。”
“郝律師再在這懷念一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合同做好了,麻煩你跑一趟將合同給兩個當事人,我不方便出面,而且你出面說服力會更高。”
“已經為相小姐無償做了一件事,那便做到底吧,畢竟我喜歡助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