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赫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淩蓉嫻眉毛一皺,周身充滿了冰冷的怨氣,“這麼多天打電話沒接過幾次,讓你查相顧言的訊息你也遲遲沒有回複,你是真的打算不管天思了是不是。”
淩謙赫站在床邊,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相天思,只見他安靜的躺在那裡,臉上的嬰兒肥早已消失,長長的睫毛還懸掛著淚珠。
他腳步略沉的往前靠近了一步,修長的食指在他眼睛劃過,聲音清冷地說道,“我派去全世界各地的人已經有了一些訊息,相叔不是也在派人找,難道沒有任何訊息?”
淩蓉嫻見他偏頭看她,那股子怨氣沒有消散倒還漲了幾分。
“不是親屬,配型的機率幾乎百萬分之一,你相叔當然在找,可每一次都失望而歸。”淩蓉嫻頓了頓,憋著一股氣,涼涼說道,“前些日子我說通他,讓他尋找相顧言,可無形中總是受人攔阻,你相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謙赫,那天我在跟相顧言通話中似乎聽到了你的聲音,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淩謙赫口氣相當淡漠,“就是你所認為的那樣。”
淩蓉嫻聞言雙目震驚的站起來,瞪著他。
“你怎麼能跟她在一起!難道你上次說投資的專案出了問題,也只就是回去找她,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在她離家出走之後。”
“謙赫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淩蓉嫻無法接受這個資訊,她自從那天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心緒就開始不寧,“她可是你相叔的女兒,你相叔要是知道…”
“正是因為她是相叔的女兒。”
淩謙赫打斷她的話轉頭看她,黑眸深沉如霧,任何人都無看清他的想法。
這一句話可是有兩層不同含義。
淩蓉嫻對上他的目光一怔,心思回轉了幾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相叔之所以能夠聽你的,狠下心將她驅送去國外,不過是因為你懷了天思的原因。”淩謙赫單手插兜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她道,“醫生說過白血病直系親屬配型機率最高,她也算其中一個,多做層準備總有用。”
“你是因為天思才去…”後面的話淩蓉嫻沒有說出來。
淩謙赫轉了過來,黑眸看著她淡淡說道,“她是相叔的女兒,血濃於水。你不掌實權,縱使千防萬防,如果以後相叔要將公司股份給她,你也攔不住,只有斷了相叔與她搖搖欲墜的父女情,才能斷掉相叔以後將財産給她的想法。”
“怎麼斷,如何斷?”淩蓉嫻一時猜不透他的打算,“想必你也知道了,她已經同意回來做配型了,到時如果她真的救了天思,你相叔一定會感謝她的,因此讓她回來也說不定。”
“從相叔哪裡下手,已然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只能從她那裡下手。至於我會怎麼做,如果你信任我,就別過問,你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讓他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