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謙赫垂下的頭抬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去您回去。”
“不用了,只要你放我離開我自己坐出租回去。”徐淑媛冷著臉說道。
“請便。”
徐淑媛看了他眼朝下邊走去,她剛走了兩步停了下來,想說些什麼,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早已沒了資格,自然也不能奢望。
…
淩謙赫姿勢不變的坐在原木色桌前,手指幾乎顫抖著撥通電話。
不知怎麼露臺忽然起了一陣風,黑發在空中淩亂的揚起,額角處那道細長異常疤痕異常明顯,卻並不難看,反而給英俊的輪廓增添了絲動人心魄的韻味。
相顧言正坐在公寓畫室畫畫,一旁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她本不想理會奈何鈴聲太過鍥而不捨,她無心分神一手接通電話,一手握著畫筆上色。
淩謙赫閉著雙眼,啞著嗓子問道,“你在做什麼?”
“在試新買的顏料,怎麼了?”
相顧言聽出他的聲音跟以往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對面沉默了好久好久,電話裡只傳來悠長的呼吸聲,他的呼吸聲很重,重到有些急促。
相顧言唯恐他出了什麼事情,將電話緊貼耳朵。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言,說你愛我。”她的話音剛落,淩謙赫聲音急迫地道,“說你愛我。”
相顧言不知他為何情緒不對,舔了下幹澀的唇順著他的話道,“…我愛你。”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問的莫名其妙。
“幾個月前。”
他不是知道嗎?
他吐露出壓抑已久的心思,“阿言,我從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