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焯峰把人側了個身,捏著她的下巴抬高,面對面地看著她。
“結婚報告下來了,猜猜,我跟韓靖誰贏?”
她來了些興趣,“韓靖?”
他低笑:“同時下來的,不過你的背景跟佟佳不一樣,沒什麼可調查的,所以時間上,我們贏了。”
明燭問:“那你要韓靖做什麼?”
陸焯峰下午跟韓靖說跳脫衣舞,就是開個玩笑,哪能這麼傷風敗俗,他笑笑:“不知道,沒想好,我腦子裡想的都是另一件事。”
他看著她,目光深邃。
“什麼?”
男人半身赤裸,麥色的面板緊實,肌理線條漂亮,渾身散著熱氣,低頭吻住她的唇,很輕柔地含著她的唇,明燭手指上一涼,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枚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親著問:“嫁給我,好不好?”
明燭心尖微顫,其實她沒想過,還有求婚。
不管什麼方式。
她以為是她先繡的嫁妝,是她先想嫁給他的,是她先開了口,求婚那一句話有沒有,都無所謂,她也不在乎。
但是她不知道,原來他這一句話,能讓她這麼高興。
明燭躲開他的吻,去看手上那枚戒指。
只一眼。
又被人捏著下巴掰了回去,陸焯峰額頭抵著她,低聲問:“好,還是不好?”
明燭看不見,只能用手去摸那枚戒指,感受了一番,彎起眉眼,勾住他的脖子,“好,你不求婚我也嫁。怎麼都嫁。”
陸焯峰眸色一暗,低頭重重地吻她,他又開始新一輪的探索。
一整夜的纏綿,過多的快感,讓她腦袋昏昏沉沉,記憶斷了片兒。
……
“想起來了?”
陸焯峰還摩挲著她的手指,定定地看著她。
明燭點頭:“想起來了,你跟我求婚。”她踮著腳尖,勾住他的脖子,雙腳又落地,彎著眉眼,“其實,外婆把戶口本給我了,在我包裡。”
昨晚,忘記告訴他了。
陸焯峰笑:“外婆沒笑話你了?”
明燭臉紅,但還是實話告訴他:“笑了,她讓我不要太著急,我說我沒著急,想好了。我想在你去哥利亞之前領證,這樣身份應該方便一點兒,我是你妻子,名義上不一樣了,有什麼訊息,能第一時間知道,我想做你的家屬。而且,如果在哥利亞,我去找你,也是以妻子的名義,名正言順,可能更方便一些?”
她是有私心的,她就是想跟他關系更進一步,跟國家法律繫結在一起。想,他在戰亂時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她可以作為第一個被通知的人。
無論是傷,還是生死。
陸焯峰閉了閉眼,低頭親吻她,笑:“那今晚去見你爸媽?”
至於他父親那邊,以後再說吧。陸升跟現任妻子有一兒一女,陸焯峰跟他關系比較淡,這幾年來往更少,所以,無所謂。
明燭退了半步,腰抵著洗漱臺,含糊低喃,“我爸去外省開會了,歸期不定,但你過兩天要走了……”
意思是,你要等嗎?
等還是不等,這個是個很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