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的,沒透出一絲光亮,讓她分不清白天黑夜。
渾身的痠痛像是被人碾壓了一整夜,事實也是如此,如陸焯峰所言,他花了一整夜的時間,把她的身體裡裡外外都摸透了,哪裡敏感,哪裡有感覺,喜歡的方式,都摸到明明白白。
男人攻克能力強悍,一個晚上,就跟開了掛似的,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她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昨晚做到最後,她整個人都迷糊了,任由他搓揉擺弄,連做過幾次都不太記得了,直到昏睡過去,都有種兩人一整夜都沒分開過的感覺。
明燭扶著腰爬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臺燈,她順手按開開關,有些呆滯地看著窗簾。
以後,她再也不敢說技術差這種話了。
門咔嗒一聲,開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走到視窗,拉開窗簾,光線投進來,男人靠窗而立,看著她。
明燭咬了咬唇,還有些懵。
陸焯峰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餓了嗎?”
她老實點頭:“餓。”
陸焯峰把她拉起來,明燭皺眉,他動作一頓,摟住她的腰,低頭看她:“難受?”
昨夜的種種鑽入腦海裡,明燭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想了想,又有些生氣,抬頭瞪他,“下次不準這樣了,明明說好兩次的……”
“那是你說的。”
陸焯峰坐在床上,把人擄進懷裡,按在腿上,明燭低著頭,發絲遮住大半張臉,他把她的頭發別到耳後,“雖然慢慢摸索和解鎖的過程很好,但我們的時間比一般情侶少,我不想下次再來你還難受,所以這種方式挺好的不是?”
不要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明燭站起來,不想理他。
陸焯峰跟著站起來,怕她想不通,又把人帶回懷裡,低笑著哄:“結婚報告都下來了,以後是要過一輩子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增進感情和交流的,如果交流得不順利,或者讓你難受,我也會難受。而且,昨天是你說技術不過關的,我這是為了和諧而進步。”
明燭:“……”
還是她的錯了?
陸焯峰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去洗漱吧,飯菜做好了,等會兒過來吃飯。”
明燭拍掉他的手,腳步有些扭曲地走進浴室。
擠牙膏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她低頭看了眼,整個人愣在原地,呆呆地盯著自己的無名指。
那裡多了一枚戒指。
她記憶斷了片兒,一時想不起來戒指是什麼時候戴上去的。
陸焯峰靠著門框,含笑看著她。
明燭立即轉頭看他,把手舉到他面前,“你給我戴的?”
陸焯峰笑容一僵,舔了下嘴角,“這裡還有別的男人嗎?”
沒有。
陸焯峰眉頭微擰,把她的手捏住,拇指在戒指上摩挲,低頭睨著她,“昨晚的事,不記得了?”
明燭張了張嘴,記憶慢慢回籠,好像……記得了。
昨晚,第一次結束的時候,他抱著她去洗了個澡,再回到床上,他靠著床頭,支起一條腿,把人抱進懷裡,讓她背靠在他胸膛上。
他捏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明燭還在為先前的事害羞,拉起被子就要躲回去,又被他給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