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璧沒做聲,然而微微抬起了頭。
“你們倆不也好多年沒聯絡了嗎?他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他是許望的新班主任。”
“班主任?”張晨光一臉的不敢置信,“十年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未來,你在經商,祁涼在教書。”
“我的天啊,你知道以前大家都猜你倆未來會幹嘛嗎?”
許白璧搖搖頭,他中學時和大家不熟,後來雖然有了聯系但也沒人會無聊到和他講這些事。
張晨光神秘地一笑,“我們都猜呀,祁涼以後十有八九是個混混,說不定沒準還能成為一方街霸,隔三差五上個海灣日報啥的”
許白璧回憶起以前祁涼頻繁因為打架鬥毆被通報批評的事情,贊同地點點頭。
“至於你”張晨光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大家都猜你會看破紅塵,徹底出家,他們還編了一段你和祁涼的故事。”
“哦?講什麼的?”許白璧突然來了興趣,專心致志地盯著張晨光。
張晨光一邊心裡埋怨自己話太多,一邊又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是我們當時畢業聚會時候玩的遊戲,你和祁涼不在,大家就拿你倆編了故事”
“是說數年以後,你成了得道高僧,掌管一方寺廟,對外界不聞不問,祁涼則成了海灣市臭名昭著的大混混,被全城通緝,他狼狽逃命,找到了你,求你看在上學時的情誼收留他,救他一命”
“我救他了嗎?”
“那不能夠,你無情無欲,早已不問世事,根本就不理他。”
“嘖”許白璧搖搖頭,“什麼狗屁不通的智障故事”
“那時候大家瞎編著玩的嘛”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張晨光眼珠轉了轉,試探道,“你們倆這麼多年沒見,現在關系怎麼樣?”
“怎麼?”許白璧皺眉看著他
“我今天看到祁涼在華安門口,才記起來,他和華安的張柏舟是好哥們,這不是惦記著,你們倆中學時候也是好哥們,要現在還是,那就有不少幫助了。”
“沒那個必要”許白璧揮揮手,“他幫不上什麼忙的。”
張晨光張了張嘴,本還想說些什麼,看到許白璧的表情,又給嚥了回去。
他捉摸不透許白璧對祁涼的態度,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祁涼還是把許白璧當兄弟的,要不也不會巴巴地跑到醫院去了,可許白璧呢,這個人了無牽絆的,一路孤行了這麼遠,他心裡頭能有一塊地方是熱的,能有真情實意給祁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