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念回了個好,隨後他發來一張圖。
……卻是女裝。
書念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琢磨不透,甚至有種螢幕那邊不是他本人的感覺。她不想再胡思亂想,總把心思放在這上邊。
那隻會越陷越深。
隔天,有個配音導演聯絡了她,讓她過去試個音。
書念出了門。
去地鐵站的路上,她碰見了賀祐。想起小偷的事情,書念正想過去問他幾句,但突然發現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還沒等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賀祐便發現了她的存在。他跟那個男人說了句話,而後便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
書念收回視線,問道:“賀警官,我想問你個事情。”
賀祐說:“問。”
“那天抓到的那個小偷,之前的那些盜竊案也是他做的嗎?”
“不是,還沒抓到。”賀祐撓了撓頭,友善地提醒道,“所以你進出門還是得注意些,記得鎖門。”
書念訥訥道:“所以你沒鎖門嗎?”
賀祐嘖了聲:“忘關門了。”
“……”
書念覺得他的舉動有點神奇,想說什麼,但也沒再佔他的時間。她小聲跟他道了別,而後轉頭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賀祐走回去,對著男人說:“隊長,走吧。”
被他叫做“隊長”的男人卻沒動靜,盯著書唸的背影,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這姑娘,現在應該過的還行吧?”
賀祐挑眉:“您認識?”
“算認識,挺好的一個姑娘。”
“隊長,您可算了吧。”賀祐吊兒郎當地笑,說出來的話毫無正形,“人家小姑娘才多大,歲數都能當你女兒了。”
“你這說的什麼屁話?老子他媽是禽獸嗎?”男人瞪他一眼,被他氣笑了,“我前幾年負責了一個案子,她是最後一個受害人。”
“……”賀祐的笑容漸漸收起。
男人又朝書唸的方向看去,嘆息了聲:“也是唯一的倖存者。”
到了錄音棚,書念進去試了音。因為跟她合作的次數不少,這也只是走個形式,導演直接就過了。
書念拿了劇本,趁其他人在錄音的時候,到一旁的休息室裡對口型。
導演似乎在趕進度,跟她說今天要先錄兩場戲。
可書念總走神,狀態很不好。
進錄音棚配音的時候,不是說錯臺詞就是情緒不到位,一句臺詞連著錄了十幾二十次才過,耽誤了不少時間。她越急,配得越不對勁,最後連最基本的口型都沒對上。
導演幹脆讓書念先自己調節一下情緒,先錄其他人的部分。
書念挫敗極了,自己到一旁琢磨角色的情緒。
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
書念跟這個配音班子的同事一起吃了盒飯。一群人沒怎麼聊天,都是在默不作聲地邊吃邊看劇本。書念也一樣,拿著劇本反反複複地看著。
為了趕進度,他們也不浪費時間,吃完晚飯便立刻進錄音棚裡配音。
有了中間的一段緩沖時間,再加上導演和一個配音前輩給她的指導和情緒上的控制。這次書念錄得很順利,兩遍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