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想過池軒能有主動坐在她旁邊的時候,立刻拍了一張自己右腳和池軒左腳在一個畫面的照片,以表示兩個人距離很近, 並且整理了頭發,準備打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招呼,沒想到正準備著,池軒就回過頭來:“韓贇?你好,見到你很高興,我在陪很重要的人,稍等有時間我們再說吧。”
搭訕未半而中道崩殂。
池軒說完,又扭回頭去, 看了看杜邇靖,又看了看高陽:“你倆,剛坐在一起?”
言外之意就是,你能接受這人啦?
高陽沒說話,納悶兒剛才池軒明明往臺下看了好多次,原來就只看到了她一個人。
杜邇靖好像也聽出來畫外音,點頭:“我在努力尋求一個扭轉形象的機會,雖然高陽全程都不讓我說話。”
杜同學表情認真又嚴肅,高陽知道這人不是什麼突然變了性,他主觀還是歧視女生,現在會對高同學這樣,純粹是不想得罪同為男性的池軒。
“只要你不說話,我保證,就算你在全是女生的專業裡,也不會捱打。”高陽看著杜邇靖,也是一臉真誠嚴肅。
然後杜同學就屁顛屁顛去找自己隊友了。
池軒看著高陽遞過來的水,又看看上臺的其他辯論隊,問:“你會覺得這種嚴肅辯論賽無趣嗎?”
高陽歪頭,看著池軒那撮兒被吹風機壓倒了一下午,現在又挺.立起來的頭發,反問:“那你會覺得我們全都以大學生生活為主的辯論賽幼稚嗎?”
池軒搖頭:“打辯論不是為了爭強好勝,打辯論的人也應該是同理心很強的人,拉踩、自抬身價不是好辯手該有的素質。”
高陽也回以搖頭,假裝深沉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皮了一下:“但是吧,就算是這種辯題,如果我上場,也能讓它給勁起來。”
高陽沒等太久,表演賽結束以後,有兩支隊伍進行了正式比賽,到了晚上,邀請方安排了草地聚餐。
燈光打起來,音樂放起來,白天看起來很閑適,非常養生咖的一個場所,連花花草草都舞動起來。
被邀請來的幾個辯論隊,分著撥各自跟熟悉的隊伍坐在一起,高陽這才又正式見到了馮田。
比起第一次見面的桀驁不馴,這次馮田倒一副很乖巧的樣子,連帶著池軒旁邊那個看似小弟模樣的男生,也是一臉崇敬的樣子看著高陽。
不客氣的說,一瞬間,高同學以為踏入了自己的後宮……
坐在一起的,還有表演賽的大辯論隊,大家坐成一個圈,看起來居然還挺壯觀。池軒在這裡不算資歷最深,年紀也不是最大,還是隊那邊先開始介紹。
高陽還記得那個很厲害的一辯,眼睛不大但也不是陰險的三角眼,鼻子不挺但鼻型很修長,嘴唇有一點厚,看起來風格不兇狠,也不唯唯諾諾,戴著一個鏡片厚厚的眼鏡,有點兒儒雅氣質,但又不虛偽。
是一個你一眼看上去,不覺得驚豔,但只要看第二眼,就會因為這人氣質很好而多看幾眼的風格。
這人叫呼家寧,高陽在本子上記過他的名字,就是那個看過《娛樂至死》,發言長而坐的住陣腳的一辯。
“看到很多不眼熟的人,加上我這個人宅,各方面都不太出挑,認識我的應該也不多,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呼,叫呼家寧,姓氏比較少見,為了均衡,名字就起得大眾一些,今年大四,是大辯論隊的辯手,今天表演賽的正方一辯,希望能一直活躍在辯論圈吧,祝大家晚上開心。”
“呼哥還不出挑,你們學校喜歡你的妹子,都恨不得能……”
說話的人,當然是杜邇靖。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感應,杜同學沒說完,就看了高陽一眼,瞬間抿住嘴,做出一個把嘴封上的動作,畢竟二十分鐘之前,高陽剛送了他“不要說話”的四字真言。
於是這一套說話——看高陽——抿嘴——封住嘴巴的動作持續了兩次,終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高同學這裡。
高陽坐在池軒旁邊,雖然倆人之間的距離正常到,就是普通同學,也沒有特別曖昧的感覺,其他人也知道這妹子是池軒帶來的。
畢竟從他倆一出現,全程都是吸引路人目光的。
高陽因為池軒被人注意到,但今晚,卻不是因為池軒被人記住。
經過杜同學幾次提醒,雖然大家還在輪流介紹,但作為大辯論隊年紀最大的呼家寧,還是在一個隊員介紹的空檔打斷了一下,很照顧的點了高陽,讓大家都注意到這裡有個新同學。
高陽也沒怯場,輕松地:“我叫高陽,大生化系的,沒進過正統辯論隊,就在學校今年新組的辯論隊打三辯,只參加過幾場比賽,今天沒有受邀請,池隊說帶我來見見優秀辯手打比賽,就抱著見大世面的心態來了。”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