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從那遠處仙山之上,鋪成而來,就這般橫跨在這座眼前的冰河之上,散發著璀璨的神芒,七彩流霞流轉,絲絲晶瑩,宛若仙境之中橫跨天際的璀璨的橋樑,令人心底產生一種敬仰之情。
此刻,那虹橋是這般的突兀,突然出現。
除卻九尾白狐之外,所有人心底都是狠狠的一顫。
這一切太過詭異。
鳳朝歌怔怔的看著那座虹橋,鎮魂鎖突然在此刻迸發出熾烈的躁動,在體內動盪不安。
似乎,在那仙山之處,有某種未知的神秘力量在召喚著他。
似乎,在那未知的大荒深處,有某種與他血脈相連的東西躁動,呼喚,彷彿等待了千年之久,這種感覺很奇妙,令他整個人都感覺軀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體內鎮魂鎖在躁動,而他的腦海之中,似乎看見了某種怪異的場景。
那似乎是烙印在深心處的某種未知東西。
戰族的人遠遠的站在遠處,不敢上前,而此刻,無敵宗的人踏雪而來,當看到那座神秘的虹橋之時,眸子之中綻放出妖異的神采,甚至,那無敵宗帶隊之人,在看到這座虹橋的時候,整個人身軀突然顫抖,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
相比之下,蠻族的人更是心情詭異,無數獨角獸跪伏在地的場景,令他們感覺到那種可怖的氣息。
時間,就這般停止,宛若過了千年那般久遠。
九尾白狐就這般靜靜的凝望著那座虹橋,不知為何,她眸子深處,竟然有一絲別人無法琢磨的神采,顯然是送了一口氣一般。
鳳朝歌看著這九尾白狐的模樣,心底突然閃過一絲詭異。
他不知道這九尾白狐的來歷,之所以叫出這九尾白狐的名字,那是體內似乎有某種聲音,潛意識之中認識這九尾白狐一般。
突然,鳳朝歌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心底再次顫抖。
難道說,體內那個被鎮壓的殘魄,難道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消逝,而是在等待機會,對他奪舍?
這個念頭一出,鳳朝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身軀不住的搖晃,若真是如此,他當如何避過大劫?
九尾白狐似乎看出了鳳朝歌的心中所想,那柔媚的倩影在風雪之中,露出一絲怪異的神采,就這般盯著鳳朝歌,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許的冰冷。
其實在此刻,鳳朝歌也全然不敢斷定,這九尾白狐是友非敵,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坐在井底觀天的青蛙,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馬蹄聲突然踏碎了這片天地只見得寂寞,碎雪飛揚,濺起一片片雪花。
大雪之中,數十騎從遠處疾馳而來,為首的是雪琉璃,而在雪琉璃的身後,則是那不知來歷的騎兵。
一襲綠衣的雪琉璃,就這般率眾越過蠻族跟戰族的人,徑直朝著鳳朝歌這一處而來。
鳳朝歌轉過頭去,怔怔的看著那個一襲綠衣的病態雍容女子,不知為何,心底竟莫名的閃過一絲安寧。
而至於雪琉璃身後那數十騎,鳳朝歌則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有一絲來自靈魂深處的戒備,或者說,是某種未知的危險感應。
突然間,有一個人,在這大雪飛揚的神龍谷內,一個人排眾而出。
是戰族半步龍象青年。
“有把握麼?”戰族神風站在半步龍象青年的身後,出聲問道。
“試試看吧!”半步龍象青年輕聲道,臉上閃過一抹凝重的神色。
戰族半步龍象青年踱步而出,頭頂有雪花飛揚,灑在他的衣襟之上,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士割腕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