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襲人醉,宋鈞廉屏退左右,輕手輕腳地回到房內。
他的手從江素問的膝彎處穿過,將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繡架上睡著的妻子抱起,放在床中。
宋鈞廉單膝跪在床前,喃喃著:“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愛哭呢。日日哭,夜夜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虧待了你不成,小沒良心的。”
宋鈞廉今夜開懷,難得放縱,與下屬一起飲了不少酒。今日能從張錫平手裡奪權,絕不是幾句玩笑威脅可以做到的,他多年謀劃,民心軍心都歸他,因此也冷落了這個哭包,自己日日早出晚歸,竟不知這美嬌娘在縫新衣。他脫了外披與妻子的外衣,毫不顧忌地躺下,少女身上的奶香若隱若現,勾得宋鈞廉有些難耐,只是夜深,他便也不鬧,合衣便睡下了。
內院寂靜只聞風聲,江素問向來早起,屋內的西洋鐘不過撞了七下,她便悠悠睜開了眼。只是今日,又與往日不同。江素問的腰間橫著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她掙扎著想要喊人,後頸處傳來了聲響:“別鬧,讓我睡會兒,你也別起了,反正沒什麼事。”
美人循聲望去,倦意頓散。方才的慌張全然轉換為羞惱與驚訝。兩頰緋紅如霞:“老爺…怎麼來了,橘安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女兒家的嬌娥婉轉,眸光瀲灩,很是喜人。宋鈞廉微眯著眼,聲音沙啞到極致:“我進門抱自家媳婦睡覺還要通報?小哭包,你這樣是不是該罰。”
江素問還在想著怎麼回話,下一瞬便被壓在男人身下親吻。宋鈞廉一手伸到她腰後,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唇齒糾纏,縈繞著淡淡酒香。
江素問感受著某人的變化,彼此的身子都滾燙,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點火,江素問的腦子糊成一片,只是嗚咽喊了聲:“老爺…”
宋鈞廉勉強維持著理智,只是問她:“怎麼…不願意?那我不勉強。”
他撐著身子要起身,不想勉強身下的小女人,面上卻因忍耐而冷峻。
小哭包拉著男人的袖子,小聲囁嚅著:“你…你輕一點,好久沒有過了。”
宋鈞廉笑了聲,湊到小哭包的耳邊說“好,我輕輕的。”
新婚之夜,她嬌氣得要命,不過親吻時咬得狠了便泣不成聲。
後來懷了寶寶,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失去了孩子,江素問也因為小產傷了身子,休養了好一陣時間。江素問陪著他舟車勞頓,從蘇州到了北平。他又因為公務沾染上了菸酒,他怕剋制不住自己,也怕對妻子的身子有害,常常是踏著月光而來,踏著月光離去,之後又是長達四年年的謀劃奪權。時至今日,可算是可以放鬆一陣子了。
他的吻落在美人的鎖骨上,身子上,滾燙的手扶過膚如凝脂的身子,落下一個個烙印,混雜著壓抑的嬌吟與哭泣。明明是初冬,屋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
不知過了多久,宋鈞廉才停下。攬著美嬌娘饜足地閉上眼。身旁的小姑娘哭得狠了,眼皮都有點腫,他抱著媳婦進內室洗了個澡,如玉的肌膚上盡是斑斑點點的紅痕。自己只是隨意沖洗,換了身衣服喚下人將膳食端進屋子來。
江素問是被餓醒的。
她一睜眼,是日日夜夜想念的夫君端著粥坐在她的床前。身子強烈的痛感與眼前的景象,告訴她自己不是在做夢。“老爺….”宋鈞廉聽著自家媳婦喊劈了的嗓子,有些忍俊不禁。
“小哭包,讓你喊那麼狠,嗓子疼了吧。怎麼不和早上一樣叫我阿廉?”
江素問這下腦子也清楚了,記憶裡,她大罵眼前這衣冠楚楚的軍官,罵他渾蛋,騙子。力氣足得像是要把她打對穿。說好輕輕的呢!
江素問瞪他一眼:“還不是你,說好輕輕的,騙子!”
美人突然坐起身,身上的羊絨被掉了半寸,露出一片肩膀與渾圓。
宋鈞廉眸子低沉,勾著笑問:“怎麼,還想再來一次?”
看著美人就差把身子挪到牆角,睜著一雙水眸瞪他,宋鈞廉笑意更甚:“不逗你了,素問,過來喝粥。”
江素問這才挪著身子到床邊,男人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她,江素問不知怎麼,落下淚來。
男人少有的柔情,攢了許久,盡數化在女兒家的吳儂軟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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