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求嘉獎,只求為大越死去的無辜百姓報仇!”豹子沉重道,彷彿經過這一戰,已經成熟多了。
荊明看著他堅毅的臉龐,讚許道:“好樣的,兄弟,蘭州城已被奪回,你有沒有去尋找你的爹孃?”
“我……巴將軍不在,小的不敢擅離職守!”豹子怯怯道。
荊明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溼漉漉的銀票遞給豹子道:“你這就去馬廄裡牽一匹快馬進城,就說是梅將軍已經批准了你的假,一定要找到你爹孃,即便過世了,也要將他們好生安葬。這是我的一個小意思,你拿在身上,定可以用得著。”
豹子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眼睛裡含著熱淚哭道:“駙馬爺,你能這麼問起我,已經讓我感動不已了,我怎麼能要你的銀票!真是折煞小人了!”
“莫要跟我嗦,在這裡沒有小人、大人之分,只有羅斯人和大越人之別,所有的軍士都是我的親兄弟,我說過,你的爹孃便是我的爹孃!”荊明動情道,將那銀票硬是塞進了豹子的口袋裡。
豹子聽了這一番話,心裡更是動容,又磕了一個頭,哭著:“駙馬爺,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有架子的人,無論以前做威武將軍,還是現在當駙馬爺,都是那般的隨和,我豹子今生跟定你了,願為駙馬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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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吧,莫再說著煽情的話,搞得我都快要哭了!”荊明對著他的胸口輕輕捶了一拳,喉頭有些哽咽。
遠處燈火通明,夜空中炊煙裊裊升起,數百名伙頭兵正穿著溼漉漉的衣服給大家準備慶功宴,年輕的軍士們黝黑的臉龐沾滿汗珠,渾身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息,可是沒有人在意,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情能比這一場慶功酒更重要了。
荊明默默的望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卻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在這裡收買人心?”
回頭一看,正是梅蘭風幽幽的望著自己,淡淡笑道:“人心是通透明亮的,人心的向背更是一支軍隊蒙打仗、打勝仗的基礎,我是打內心裡把這幫軍士當做自己的親兄弟,如果硬要說是收買,我也不在意這樣的詞彙!”
梅蘭風輕輕的撇了撇嘴,緩緩的朝他有去,嘴裡喃喃道:“還說豹子煽情,你自己便是一個煽情的高手!”
荊明退縮道:“你莫要『亂』來啊,你若是敢在這一幫軍士面前強硬索要擁抱,我可就要喊了!”
梅蘭風咯咯直笑,偏著頭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強行索要呢,總有一天你會來求著我,想來抱我!”言語之間,眼『色』竟是異常的嫵媚多情,臉頰上充滿了『迷』人的氣息,讓荊明有些惶恐不安,看也不是,不看又捨不得。
矛盾了良久,叫她已經走了上來,痴痴的凝視著自己,急忙支支吾吾道:“我……我們去看看伙房炒什麼好菜吧,我已經許久沒有喝酒了,今夜只想大醉一場。”
“好啊,喝它一個通宵達旦,喝它一個天昏地暗,我陪著你醉!”梅蘭風『迷』離著雙眼。
兩人緩緩向伙房走去,荊明大發感慨道:“這麼多生龍活虎的弟兄,等到西征回來,卻不知還能剩下幾個!”
突湧一股揪心的痛,梅蘭風看他一眼,幽幽道:“戰爭就是這樣,將士損傷都是難免的事,你要硬起心腸才行。”
硬著心腸?我的心腸還不夠硬麼?八萬羅斯俘虜都被這坑殺了!卻是不知為何,就是看不得兄弟們的傷亡,荊明嘿嘿笑著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西征,我心裡老是忐忑不安,想以前,我可是有名的虎膽英雄,孤身闖入紅粉陣,大戰巾幗幾千人,從未軟過,唉,現在真的退步了很多啊!”
“呸,不知羞恥。”梅蘭風轉頭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嗔怒道:“竟敢在我面前說你青樓的齷齪事!”
荊明心裡一『蕩』,嬉笑道:“何謂齷齪?人生的一些風花雪月、卿卿我我與青樓裡的豔舞花酒、逢場作戲,正好是心中壓抑的一種自我釋放,再怎麼鐵打的漢子,內心裡都有一種對紅粉佳人、款款柔情的渴望!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沒有你那麼虛偽罷了!”
梅蘭風輕哼一聲,俏臉如西邊的彩霞,夾雜著羞澀和憤怒,卻也不想多言。
看著她霞紅滿面,眉眼間的慍怒彷彿能擰出火『藥』來,荊明嘻嘻笑道:“現在才想起來,梅將軍,你那一身女兒衣裝真是收集的戲服麼?我好像有些不大相信啊!你為何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卻是願意讓我去深聞呢?莫非是要特意穿給我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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