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可用?”梅蘭風問道,隨手將自己的『毛』巾遞給了他,柔情道:“將就洗一下吧!”
這……!要我用你用過的洗臉水?荊明有些惶恐,這也太不講衛生了吧!
“怎麼了,嫌我髒麼?”梅將軍看到他有些遲疑,嘟著嘴看著他:“行軍在外,你就將就一些吧!哪裡來的那般講究!”
想想也是,這與羅斯人對峙,『性』命尚且不知到何時突然終止,還有必要講究這些嗎?荊明尷尬的笑了笑,接過她的『毛』巾在水裡淌了淌,就往臉上抹去。
九兒出來,看到這場景,又是一陣搖頭,這梅將軍自己最是講究之人,近身『毛』巾、衣物和髮釵,便是她這個跟了多年的貼身侍從都不能『亂』碰,卻是要與他共用一塊『毛』巾,可見愛情真是讓人喪失理智啊!
荊明緩緩的將『毛』巾搭在自己的臉上,頓時感覺一股奇藝的氣味直樸鼻孔。孃的,這死玻璃的『毛』巾怎麼有如此香息!荊明情不已禁的深吸了一口氣,一種女子特有的香氣直入心脾,在每一根血管裡流淌,感覺異常愜意!久久的蒙著臉,不忍取下,這香息似乎已超過了梅姑和櫻花兒身上特有的氣息,是那種令男人如痴如醉、欲罷不能的味道,似是在夢中品嚐過!讓他渾身直哆嗦。
“好了,一個大男人要洗那般久麼?”梅蘭風看著他洗臉如此做作,臉『色』一紅,嗔怪道:“你剛才說的給我引薦何人?”
荊明這才十分不捨的取下『毛』巾,望了一眼這眼前的玻璃,醒悟了過來,忙用手去擦拭了一把臉,退後兩步輕聲道:“豹子姚元軍,蘭州人氏,將軍要考察地形,他是最好的嚮導。”
“九兒,快去將他叫來!”梅將軍欣喜道。
“將軍,我要給你敷『藥』呢!要他去找吧!”九兒嘟著嘴指著荊明。
“誰要你敷『藥』了?”梅將軍瞪了一眼九兒,又低頭看著手腕處的牙齒印,我便是要留著這傷痕,好一輩子記著無情無義的他!
“就是,自己咬的,又不會得狂犬病,還敷什麼『藥』?”荊明呵呵笑道。
九兒無奈的望著這一對活寶,搖著頭走出帳外去尋找豹子。
過了片刻,九兒領著一個滿臉疲憊憔悴、眼神紅腫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急忙跪地道:“小的姚元軍見過梅將軍,見過駙馬爺!”
此人正是青年軍士豹子荊明上前一步將他扶起:“豹子,你這神情似是有些悲傷,前方就是蘭州城,你可有雙親的訊息?”
豹子原本就多愁善感,聽到荊明問起,更是傷心得嚎啕大哭,滿臉涕零道:“小的雙親住在蘭州城中的十字街,我已經從前線軍士嘴裡打探到了,羅斯人攻下蘭州後就開始屠城,十字街百姓更是無一遺漏,想必我雙親已死在了羅斯狗賊的屠刀之下!”說罷,緊握雙拳,流淚的眼神裡冒出陣陣殺氣,咬牙切齒道:“梅將軍,駙馬爺,我豹子今日在二位面前發誓,一定要殺光那些羅斯狗賊!替我爹孃報仇!”
聽了豹子的陳述,荊、梅二人眉頭緊鎖,心中憤慨頓時被點燃,荊明怒吼道:“兄弟,你的爹孃便也是我荊明的爹孃,是我整個大越軍士的爹孃,羅斯狗賊殺我大越多少百姓,我一定要他們雙倍奉還!”
“豹子兄弟,節哀順變,這大仇,我們一定要報!”梅蘭風重重的捶了一拳桌子。
“屬下感謝梅將軍和駙馬爺!”豹子哭道。
荊明搭著他的肩膀問道:“豹子兄弟,先莫要悲傷,這蘭州附近的地形你可熟悉?帶我與梅將軍去檢視一番!”
豹子擦乾眼淚道:“無論蘭州城內還是城外,所有山川河流、洞『穴』密林,我豹子瞭若指掌,不知道梅將軍要勘察什麼?”
“太好了!”梅蘭風高喊一聲:“我要一處山勢險要的密林,打羅斯狗賊的伏擊,可有合適地方?”
豹子思索了片刻,攤開地圖指著一處地方道:“城東二十里處有一個山林,名叫松木嶺,是蘭州城方圓一百里內最高的山,裡面有一片茂密樹林和一條狹長山谷,是否適合伏擊,還請二位將軍前去檢視。”
梅將軍聞此,微微的點頭道:“太好了,豹子你馬上帶著我與駙馬爺前去查探。”
三人騎著快馬賓士了半個時辰,果見平坦的黃圖地上聳立著一座大山,梅蘭風下了馬,對著豹子道:“豹子兄弟,我與駙馬爺上去檢視,你先行回去吧!”
“屬下領命!”豹子拱手,扭轉馬頭跟二人道了一聲小心,便往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