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可啊!”
皇上的金口剛開,話尚未說完,荊明便大喝一聲。
“駙馬爺,你要金殿抗旨麼?”梅蘭風嗔怒的瞪著他,低聲呵斥道。
荊明瘸著腿上前,對著皇上躬身道:“父皇,並非兒臣要抗旨啊,你看兒臣這深度重傷,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好不起來了,那西征之事,實在不堪重任!”
這也太矯情了!梅蘭風看著他故作傷重的樣子,噗嗤一笑。
皇上龍顏緊繃,隨後淡淡一笑,對著梅蘭風問道:“梅將軍,駙馬爺傷勢如何?”
梅蘭風嗔怪的看了荊明一眼,上前道:“回皇上,駙馬爺受的是皮肉傷,並未傷及骨骼,不出三日便可痊癒。”
梅蘭風,你不要如此害我吧!荊明怒視梅將軍,卻見她偏著頭對著自己痴笑,心裡罵了一句,這死玻璃非要拉著我去前線陪死,其心何其歹毒!
未等荊明再次抗拒,皇上立馬道:“荊明,朕給足了你的面子,讓你坐轎進殿,你也得給朕一個面子吧?就此定了,三日後你們出發,朕親自相送,退朝!”
天啦,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荊明怒視著梅蘭風,心情異常複雜,卻見白麵下來,要他與梅氏父子去御書房。
梅蘭風趕緊過來扶著荊明,三人跟隨白麵到了御書房,便見一個輕盈的女子在給皇上泡茶。
那女子見到梅蘭風親密的扶著荊明,臉『色』一沉,將茶壺輕放,一步跨到荊明身邊,輕喚一句:“夫君,快快過來!”便將荊明從梅蘭風的懷裡一把奪了過去,使得梅蘭風異常尷尬。
荊明望著眼圈烏黑的梅蕊公主,知道她也是擔心自己一夜未睡,親暱的挽著她的細腰。
梅蕊公主看著他的傷勢,眼淚便噗噗的落了下來,轉過身子輕道:“夫君,你傷得重麼?快讓我看看。”
荊明見此情形,正好再裝一番博取同情,便哼叫了一聲:“梅蕊,我傷得確實嚴重,整個下半身都沒有直覺了,只是這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好讓你檢視,還是回家臥床一年半載吧,這可就苦了我的娘子了!”
梅蕊聽此,便更是傷心,怒睜雙眼對著梅蘭風道:“梅蘭風,你不是說了要保護好駙馬麼?為何卻要駙馬為你擋箭?”
梅蘭風微微一震,嘴角輕撇一下,應道:“微臣失職,還請公主殿下恕罪,當時箭簇繁多,我來不及挑去,駙馬雖是為我擋箭,卻並非重傷。”
“還不是重傷麼?下半身都失去直覺了,我與駙馬才新婚不久,他若是來一個半身不遂,我這大半輩子讓我如何過啊?我的幸福全讓你給毀了!”梅蕊公主高聲道,隨後又轉向皇上,撒嬌道:“父皇,你就莫讓駙馬去西北前線了吧,孩兒實在放心不下!”
荊明驚訝的看著梅蕊,心想她的表演功夫似是在自己之上。
便見皇上輕輕一笑:“梅蕊,莫要演戲了,梅將軍已經檢視了他的傷情,並無大礙!”
“什麼?父皇,你說梅將軍檢視駙馬傷勢?”梅蕊更是氣憤填膺怒視著梅蘭風道:“梅蘭風,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