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哈哈大笑,道:“荊先生果然牙尖嘴利,這一出口便讓小侄載了個跟斗,本王沒看錯你啊。”
花無疾吃了一個啞巴虧,惱也不是,怒也不是,騎在馬上異常尷尬,心裡直罵著荊明,卻是不好發作,畢竟人家又沒指名道姓。
景王見他那囧狀,呵呵道:“無疾,今日我給你找了一個強勁對手,快下馬來與他辯個雌雄。”
花無疾這才得了臺階落下馬來,仍是氣呼呼的盯著荊明。他花無疾是景王妃的親侄子,又是行雲社的領袖,呼風喚雨領導群儒,在景王府也算是半個主人,自幼飽讀詩書,能言善辯,今日在眾多學子面前讓人嬉笑,面子確實丟了,得了景王這一句話,便又開始向荊明發難:“荊明,看不出你如此陰險狡詐,給我下套子不是?”
“誤會啊誤會,兄臺莫要計較,我今日真有急事!改日在向你賠罪!”荊明笑道。
景王見他還要推脫,道:“荊先生莫要再謙虛,你先與他們辯上一辯,辯完之後我再告訴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這就無法了,既然景王都如此說了,自己再急也沒有用,荊明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花無疾道:“花兄,得罪了。”
花無疾道:“豈敢豈敢,荊先生是大越詩詞楹聯雙冠王,今日得見,實乃有幸,便想討教幾分。”
花無疾嘴上說討教,言語之中卻是殺機重重,文人相輕在此中展現得淋漓盡致,自古以來,文人之間誰也不服誰,嘴上相互恭維,背地裡卻是相互攻擊奚落甚至詆譭。所謂老婆是別人的好,文章卻是自己的好,便是這樣的道理,花無疾剛才丟了面子,現在一定要多回來。
荊明淡淡道:“莫說討教,花兄這行雲社大儒雲集、名流薈萃,要討教去找他們才是正確。”
花無疾得意道:“那是當然,我行雲社都是當代名流,大家聚在一起,便是相互學習,我雖是社長,也是常常向他們學習。”
“學習?花兄這樣的才學也要學習他們麼?”荊明故作驚訝,笑問道。
“當然,學無止境嘛!”花無疾裝腔作勢道。
“那麼說,花兄是想在行雲社學些知識麼?”荊明又問。
“是的。”花無疾應道。
卻見荊明詭異一笑,又追著問道:“那麼,你到底想學些什麼?你已經知道的東西,是你想學的嗎?”
花無疾道:“呵呵,你問得真是有意思,我已經知道的東西,我還要學它做甚?”
荊明心裡暗笑,又狡詐道:“如此說來,花兄是想學你不知道的東西了?”
“當然,學習肯定要學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花無疾不知是坑,一本正經的答道。
“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有馬,你能想到要學習關於馬的知識嗎?”荊明走到那匹白馬前,拍著馬頭,嬉笑著問道。
花無疾想了想,道:“呵呵,如果我不知道有馬,我肯定不可能想學關於馬的知識。但是,我是知道有馬的,人世間確實有馬這種動物存在。”
荊明又問道:“在我家鄉,有一種鐵質的小方盒子,不但可以千里傳音,還可以千里傳像,譬如我的心上人在千里之外,我若是想她,便只要一開啟那盒子,就可以見到她的容顏觸『摸』到她的美貌,見到她的喜怒哀樂,並與她情語呢喃,以慰我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