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遇到景王,荊明看著那卑鄙的面孔,心裡罵道。
此人正是景王殿下,前兩日他已經知道荊明來了京師,還奪了詩詞楹聯雙冠王,一直想找機會籠絡此人,現在見他在此鬼鬼祟祟,正是良機,便走了過來,冷笑道:“荊先生!多日不見,想不到荊明已成為了大越文壇領袖!”
荊明抱拳回道:“小的荊明見過景王殿下。”說罷就要離去。
景王卻道:“怎麼了,荊先生似乎不願意見到本王!”
“呵呵,所謂道不同不足與謀,在下似乎與景王並非同一路人,點頭之交,打個招呼足矣!”荊明道。
景王冷笑一聲,道:“好,本王就是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個『性』,不過,本王對皇宮之事瞭若指掌,荊先生莫非就不想問問本王?”
荊明想想也是,這景王是皇上的同胞弟弟,經常出入於皇宮,宮內亦有不少耳目,他定然知道梅姑下落,這才惶惶然回過頭去,又拱手道:“景王殿下,在下確實有一事想打聽!”
景王輕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荊先生若是想知道宮內之事,就去小王府邸聊個痛快,如何?”
荊明覺得也是,這皇宮門外說這是確實不方便,便點頭同意,跟著景王往王府行去。
到了一處繁華街道上,街道漸漸的寬敞明亮起來,忽見街北一處大院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不開,只東西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景王府”三個大字,豪門貴族的氣派已躍然眼前。
門口那些華冠麗服之人見到景王回來,慌忙畢恭畢敬的立著,已有兩門子去開了中間大門。
“荊先生請!”景王對著荊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景王殿下先請!”荊明見這景王府豪華氣派,比自己在金陵奪了的沈萬三那豪宅豪華的多,梅遠年那宰相府就更不用說了,相比之下,那宰相府就是一個寒舍!心想這景王果真是大越的二號人物啊!這宮殿怕也只比皇宮小了些許。
進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雄偉壯觀的殿堂,抬頭迎面先是一個赤金五爪巨蟒青地大匾,上匾寫著斗大三個字:餘慶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御賜景王”,又有“大越福壽皇帝李度之寶”,原來那是先皇賜的墨寶。
殿內,一張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多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鏨金彝,一邊是玻璃盆,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圈椅,又有一副對聯,乃是烏木聯牌鑲著鏨金字跡,道是: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玳瑁煥煙霞。景王府之奢華排場可見一斑。
繞過餘慶堂,來到一處大殿,殿內有二十來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議論什麼,見景王到來,眾人齊聲喚了聲“景王殿下”,個個拱手側立,默不敢言。
荊明抬頭,見那宮殿上書牌匾是“行雲社”,不禁黯然,這景王府養這幫閒人做甚?
正自疑『惑』,卻聽景王道:“這是大越一些學子自發組織的一個論壇,取名行雲社,學子們可以在這暢談國事,而不受見解之約束。”
呵呵,原來這景王竟然籠絡圈養了這麼多讀書人為其所用,看來是個有理想之人啊!荊明心裡想道。
“各位,這位便是前日奪得詩詞楹聯雙冠王的荊明荊先生!想必各位已有耳聞!”景王又向大家介紹了一番荊明。
眾人一聽荊明二字,已是譁然,有羨慕嫉妒者,有不屑一顧者,更有嗤之以鼻正眼都不願瞧他一眼者。
“那詩詞楹聯虛名有何用?有本事恩科上比試比試,才知道誰是真正的才學之士!”一青年男子鄙夷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