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豔凌眼中頓時噙著淚水,似有萬千委屈,默默的背過身去,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
沈萬三見他責難十三姨,一張老臉便不知如何擱置,對著荊明吼道:“狗東西,你敢對我婆娘無禮!”
荊明見他又出言不遜,冷笑道:“哈哈哈哈,老狗那東西還有力麼?還吃得動這嫩草麼?是不是連床都爬不上去了?老子看你遲早得戴綠帽子,提前告訴你一聲!免得今後猝不及防!”這話說得十分市井下流,在這商會場所顯得有些另類,卻是有力打擊了沈萬三,他似乎被人捅了痛處,一口氣緩不過來,使勁的捶著胸口。
那豔凌似是怒了,回過頭輕拂著沈萬三胸口,盯著荊明厲聲道:“荊明,你太過分了,我豔凌嫁給誰管你何事?要你在這裡來羞辱我,你不覺得自己卑鄙嗎?”
荊明一時語塞,看著豔凌那委屈的樣子,心中又有些不忍。華玉看在眼裡,卻是急在心上,那十三姨每次說話,荊明都有些異常的表現,莫非他竟然覬覦有夫之『婦』?
雖然華小姐也覺得荊明剛才那話有些過火了,但是在這個場合裡,她必須得無條件的附和荊明,於是馬上接著說道:“諸位,有支援我家車伕意見的,可以表個態,我們齊心罷了沈萬三的會長之位!”
華玉現在已經是廣陵商會會長了,她說的話就比荊明的話分量要重些,人群中有了些『騷』動,卻還是無人敢出頭。
好在舒月菊跟華玉是死黨,又看不慣沈萬三所作所為,高聲道:“玉兒妹子,舒姐姐支援你和你那車伕!”隨後又對眾人道:“你們這幫沒用的男人,好歹也得放個屁啊!都憋在肚子裡,還等它便成屎麼?”
舒月菊語氣雖粗,卻是句句在理,那幫男人確實還欠一把火候。
荊明見眾人依舊沉默,轉而求助梅遠年道:“梅大人,我知道想扳倒沈萬三並非易事,你作為當朝宰相大人,難道就不可以發表一下官方意見麼?”
梅遠年什麼人物!縱橫官場幾十年,能做到宰相寶座,定也是一個圓滑之人,在這江蘇商界精英面前,豈肯輕易表態?便呵呵笑道:“荊先生,老夫只問你一個問題,扳倒沈老闆之後,誰來坐這個位置?當今天下還有誰比沈老闆的財富多?”
荊明想了想,挺著胸膛道:“如果沒有人願意坐,在下便當仁不讓,願意為江蘇廣發商戶服務。”
太出乎意料了,這馬伕竟然要跟沈萬三比財富,真是自不量力,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便是華玉也忍不住了,在心裡罵道:這死人又犯渾了,大話說得無邊無際,人家沈萬三可是大越首富啊!便與舒月菊緊張的站在一起。
連狂喘中的沈萬三此時也被荊明惹笑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推開豔凌的手臂,似是好了很多,哈哈道:“你一個車伕真是要把牛皮吹到天上了,就算你有那心相印,怕是再過五十年,也未必比得上老夫一根汗『毛』!”
說完,又對著眾商戶道:“各位同仁,我沈萬三並非一定要霸佔這會長之位,如果那車伕能比得上老朽的財富,老朽願意把這會長之位拱手相讓!”
好!老子就是等著你這句話,荊明冷冷一笑,問梅遠年道:“梅相,你都聽到了,如果我荊明在財富上勝過他沈萬三,他就得自動下臺,你可願意見證?”
梅遠年感到奇怪,憑朝廷對荊明的窺探,他把臨花醉和心相印加起來也不及沈萬三的百分之一,不知哪裡來的膽氣!莫非他今日真是胡攪蠻纏?便輕聲勸解道:“荊明,莫要在胡鬧了,到時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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