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沒有那麼高尚,爭奪商會會長之位並非要鞠躬盡瘁為實現商會發展奮鬥終生。他才沒有那麼傻,他之所以想當這會長,一是因為看不慣沈萬三勾結榮良才,想要給他一個代價。二是怕華玉的廣陵商會被他江蘇商會欺負,得先剷除這個惡霸。三是因為他搶了豔凌做了十三姨,奪妻之恨必須得報!所以才如此用心要將他扳下臺。
好不容易引出沈萬三說了那句“你要是財產超過我,我就退位”的話,荊明冷冷一笑,對著許士麟問道:“許大人,你是江蘇的父母官,在下請問一下,他沈萬三有多少資產?”
許士麟眯著眼睛思考了一下,正『色』道:“據本官所知,沈老闆的資產加上錢莊,布莊,米莊,以及餐飲客棧和土地山林房產,初步估計得過十億兩白銀!”
堂下一陣譁然,難怪說他富可敵國,這十億白銀可是大越朝十餘年的國庫收入啊!簡直不可想象,在坐各位今日才知道沈萬三的具體資產,個個瞠目結舌,這樣的人,誰還敢要他下臺?
沈萬三得意的坐在臺上,翹著二郎腿鄙視著荊明。只見荊明淡淡一笑,右手伸進懷裡,緩緩掏出一張有點皺了的字據,走到他面前,嬉笑道:“沈老闆,可還記得這張字據?”
沈萬三眯著眼睛瞥了一眼,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荊明今日拿出這字據,他早將這事忘記了,不屑道:“荊明,這點利息,我匯通天下隨時歡迎你來提取,同時也承諾,保證一次『性』付清。”
“那我只想問一句,這憑證可是你親手寫的麼?”荊明套問道。
沈萬三想也不想,回道:“當然,這白紙黑字,就是老朽親手所寫。”
“是否你自願?”
“老朽自願?”
“可還有效?”
“當然有效!”
荊明給他出示的,是一個月前沈萬三帶著張富來索要他大眾錢莊時給他寫的一個存款憑條。得了沈萬三認可親手書寫這句話,荊明拿著字據在人群中顯示了一遍,冷冷一笑,對著眾人道:“各位大人,各位同仁,你們都聽見了,這是沈老闆親手寫的存款憑證。”
“小子,莫要囉嗦,少耍名堂,這一兩銀子的利息難道還可以超過沈會長十億白銀的財產麼?簡直是痴人說夢!”蔡鐵峰吼道。
華玉也是難為情的走到荊明身邊,輕道:“車伕,要不我們就算了,你永遠不可能超過他!”
荊明又笑,道:“諸位可有帶了算盤的,能否幫在下算算這利息加起來是多少,一兩銀子,存一個月,每天的利息是當天本金的一倍,也就是說這錢每天要翻一番,如此算來,三十天應該是多少?”
當即,舒月菊拿出了一塊小算盤,道:“荊兄弟,姐姐給你算算,不過,算完了,此事就了結了,莫再『逼』他下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荊明笑道:“舒姐姐,那就麻煩你算一算,算完了,這事肯定就了結了!”
會場鴉雀無聲,只聽見舒月菊撥弄得珠運算元兒啪啦啪啦作響。趁此時間,荊明緩緩走向華小姐,撫著她的香肩向豔凌望去,那眼神似是在告訴她,你可以嫁人,我荊明也可以娶妻!豔凌眉頭輕皺,躲過他的雙眼。
當舒月菊撥弄珠算時,一些人也開始在心裡默默計算,只見那些人的臉『色』越來越驚訝,也越來越沉重,這東西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
“啊!”
隨著最後一顆珠運算元撥上去,舒月菊尖叫了一聲,打破了會場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