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荊明一驚,頓時睡意消散,拉著華玉飛快的向酒肆中奔去。
進了酒樓,兩人沿著樓梯直往樓上而去,這三樓之上,地方也甚為寬闊,他找到了方才瞄著的那位置,卻見人影空空,哪裡有白麵的蹤影,又四處張望了一番,卻是沒有白麵。
這倒是奇了,難道是我眼睛花了?那神秘的白麵出現在陸安,他的主子老李頭肯定也在,梅姑不是要我多敲詐他一些東西嗎?他心裡想著,拖著華玉悻悻下了樓。
那樓上的一間包房裡,卻是幾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和華玉。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中年人正是老李頭,他身著一身黃『色』緞袍,氣質雍容,一個人端坐在凳子上,身後站著跟他一起到廣陵的白麵,還站立著四名威武霸氣的勇士,一看就是身懷絕技之人。
老李頭望著荊明和華玉的身影,淡淡問道:“這女子是他何人?”
“稟主子,此女子是廣陵華府大小姐,也是他的未婚妻,與他已有婚約。”白麵急忙恭敬答道。
“放肆,他既然已有婚約,還去招惹……”老李頭拍了一把桌子,驚得眾人膽戰心驚,隨後彷彿又意識到了什麼,問那白麵道:“你說那女子是華小姐?”
“正是華小姐?”白麵又低聲應了一句。
老李頭趕忙站立起來,扶著欄杆往下看去,臉上彷彿有些遺憾的神『色』,嘆道:“這些年,華府也是受苦了!想不到這大小姐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老李頭神『色』轉變極快,說完這話,臉上便沒了半絲猶豫,又恢復了古井不波的神『色』。
“華老爺死後,華小姐以十七歲的年紀承擔著華府,如今三年過去,華府少爺已經成人,又有了那小子的幫襯,華小姐這才輕鬆了一些。”那白麵又解釋道。
“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當個先生就把小姐弄到手了,看來卻是有些本事!要梅遠年在金陵好好照看著他與華小姐,莫要出了差錯。”老李頭飲了一口茶,眉頭輕皺,卻是無一人看見。
“奴才遵命!”白麵跪地應道。
荊明拉著華玉的手回到車上,又抬頭望了一眼那酒肆,華玉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在尋誰?如此莽撞急切!”
荊明悻悻道:“一箇舊友,感覺他們很奇怪。”
“舊友?你這人在陸安哪裡來的舊友,是舊相好吧?”華小姐白了他一眼,嗔怒道。
“冤枉啊,我荊明那幾個相好都跟你坦白了,再也沒有了!”荊明笑道。
“如此便好,你以前的相好,除了那花魁之外,我都可以容忍,若是你今後再敢沾花惹草,我定不輕饒。”華玉的母老虎脾氣又上來了,對著荊明呵斥道。
櫻花兒?好久都沒有想過她了,不知她到了何處?荊明心裡默默唸叨著,即便你容忍,我也不敢納她啊!
“快快趕車尋個客棧,莫要太晚了,明日還要趕路呢。”華小姐催道。
兩人在街頭拐角處尋了一家客棧,剛進門,店小二便走過來要馬房的夥計牽過他們的馬車,又對著兩人打量了一番,便招呼起來:“二位客官,住宿還是吃飯?”
“又住宿又吃飯。”華玉答道。
“正是,不知貴客棧可還有房?”荊明問道。
“有是有,不過只有一間了,不夠二位住啊!”店小二看著荊明的神『色』不屑的應道。
荊明輕笑:“我們正好只要一間房,快去開給我們?”
小二便覺得驚奇,訝異的看著荊明,怯怯道:“你……你不是車伕麼?怎能與小姐同房?成何體統!”